有个接地气的监军是好事,金翅与明海大开方便之门,很快就选出两队亲卫,每队五十人,各由一名牙将统领,直接听命于观海镇将,驻扎于中军营帐外,轮番守卫戒备。涂瑞镇将在账内潜心养伤,并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奇气运转周天之数,伤势虽大有好转,却始终未能恢复鼎盛之时,为此他颇有些苦恼。
不过他猜想,契染也有同样的困惑,所以下一次两军交锋,金翅镇将担心的上境大能,十有八九会是昊天。深渊三皇之首,最初得到的上境大能,涂瑞镇将琢磨来琢磨去,确信自己不是昊天的对手,提起右手食指,牵引血气,临空勾勒出一道繁复的血符,一气呵成,神完气足。血符漂浮于空中,熠熠生辉,他仰头欣赏片刻,自己都觉得满意,这才抿唇轻轻一吹,目送其渐次淡去,消散于无形。
涂瑞镇将依约送出讯息,至于转轮大人会如何处置,就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了。
大军休整数日后,拔寨起营,有条不紊开进落日坪。金翅镇将早有预感,这一战若按惯例布阵,步步为营,层层推进,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他决定改变战法,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
视野尽头黑压压一片,敌军先头部队如潮水般进入落日坪,摆下一个“陷兵阵”,金翅与明海居中调度,气运冲天而起,一为淡紫,一为天青,数十万大军三面布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象兵镇将熟视良久,传令余烬、苦羯率本部精锐前去试探,他则亲领大军向左翼运动,摆出一副强攻的态势。与此同时,十鼎镇将亦调度人马逼向右翼,与象兵遥相呼应,一旦时机成熟,便同时进兵,左右夹击。
镇将头顶气运,以奇气约束铁血命气,牵一发而动全身,金翅与明海坐镇“陷兵阵”,无所遁形,象兵与十鼎亦如黑夜中的火炬,进退一目了然。双方的布置都落在明面上,谁都瞒不过对方,也做不了假。
余烬、苦羯各率一支偏师杀进落日坪腹地,铁血命气连成一气,如潮水拍打礁石,长驱直入,狠狠撞向敌阵。双方甫一接触,二将便察觉不对劲,犹如一拳打在棉花堆里,浑不受力,然则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一个劲向前重逢。下一刻“陷兵阵”蓦地分在两旁,犹如猛兽张开巨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从两边包抄合围,这是最常见的变阵,不过余烬、苦羯手下兵马虽不足十万,却是以一当十的精锐,陷入重围并不慌乱,跟随主将一路厮杀,很快凿穿敌阵,搅得敌军阵脚大乱。
象兵与十鼎心有灵犀,源源不绝投入兵力,从左右两翼夹击,余烬、苦羯二将趁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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