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点强身健体的把式,阿福教得不用心,他练得也马虎,那几名伴当却是实打实的练家子,三两下就把他打下楼梯,摔了个鼻青脸肿。不过看在河朔羊氏的面上,他们手下有分寸,摔得虽重,并没有伤筋动骨。
二人脸面丧尽,灰溜溜地离开千灯楼,老鸨一个劲地陪好话,但这抚平不了他们受到的耻辱。
千灯楼头灯火辉煌,莲心和知子轻歌曼舞,莺莺燕燕,千灯楼外黑灯瞎火,羊摧与羊捷听在耳中,肺都要气炸了
羊捷愤愤不平道:“他奶奶的,一帮王八蛋,狗屎货,不就会点功夫嘛,老子赶明找人做了你!”但这也是气话,二人虽然喝醉了酒,心中尚有三分清明,饮马帮是北方第一大帮,无论黑道白道,谁都不敢惹他们,就算河朔羊氏也忌惮三分,一向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羊捷污言秽语骂了一通,话锋一转,不经意道:“对了,听说大伯收藏了一本拳经,好兄弟,你想办法借出来,咱哥俩揣摩着练练,再把场子找回来!”
一阵凉风吹来,滚烫的额头顿时冷下来,羊摧眯起眼睛,心中异常清醒,他警惕起来,暗暗冷笑,原来羊捷接近自己,真正目的是为了那本拳经!他从没听说父亲收藏过什么拳经,但羊捷既然下这么大本钱,想来不会是空穴来风!
若在过去,遇上这档子事,他定会一五一十与父亲商量,但今时不同往日,父子反目成仇,你不仁我不义,先把拳经偷出来再说。
“好,没问题!”羊摧装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大着舌头答应下来。
一年到头,羊桑桂有小半年奔波在外,打点生意,结交朋友,拜访权贵,隔三差五回魏州城的羊氏老宅住上一阵,养精蓄锐,为年节或祭祖做些准备。
羊氏家族早已开枝散叶,兄弟姊妹散居河北三镇,但羊桑桂对老宅的一草一木抱有特殊的感情,这里不仅是羊氏家族最初居住的地方,而且是他彻底放松,回归平静的家园。
老宅的事务一向由二弟羊梓桂打理,他是个精细人,羊桑桂一向对他信任有加,当他意识到羊摧不堪大用,毫不犹豫将羊护推了出去,全力以赴为他造势蹚路。河朔羊氏必须牢牢掌握在长房一支手里,这是羊桑桂和羊梓桂兄弟一致的看法,任谁都不能动摇。
在羊摧的印象里,父亲对饮食女色看得很淡,也不像二房三房几个兄弟,有收藏珠宝器玩的嗜好。他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读书写字,一个人沉思,直到夜色弥漫,华灯初上,才背着手踱出来跟大家一起用饭。
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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