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血光立于空中,脸色凝重,暗道一声侥幸。这一击若是冲着他们而来,又有几人能全身而退?
巫砧主从深坑中缓缓站起身,仰头望向巫雲根,心中不无疑惑。他料定正主不是巫轻肥,便是白帝,藏身左近坐山观虎斗,只因巫玉露猝然遇袭,才不得不遣一道血影出战,伺机重挫重元君。他不惜耗费元气,要将其真身逼出,谁知竟徒劳无功。
“血眼通”乃是极其冷门地功法,巫砧主未曾参详,仅略知一二,操纵血影御敌,只在百丈之内,不可远离,否则血影不听使唤,无异于行尸走肉,难不成这次他竟看走了眼!他低头沉吟片刻,面露狰狞之色,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巫雲根如此了得,今日未必讨得好去,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掀了桌子,一拍两散。
巫砧主辗转百年,如丧家之狗仓皇逃窜,苦不堪言,到头来只剩孤家寡人一个,身边连个使唤人都没有,胸中的戾气一日盛似一日。这百年来资粮匮乏,捉襟见肘,道行停滞不前,赤金蛮牛又追得紧,走投无路,没奈何来到鹰愁山,又撞上扎手地硬点子,胸中一股不忿之气直冲卤门,他伸手在后脑一摸,一道血气冲天而起,肆无忌惮放出气机,搅动满天风云。
众人只道他暗中酝酿惊天手段,心生警惕,各自戒备,等了许久却不见动静,重元君没由来一阵心惊肉跳,却不知凶兆应在何处。正疑神疑鬼的当儿,一声叹息悠悠响起,闻鱼龙现身百里之外,飘然而至,几乎与此同时,白帝接踵而至,一左一右成掎角之势,截断巫砧主的退路。
大地动荡,彤云滚滚四合,压得极低,闻鱼龙面露讶异之色,忍不住埋怨道:“连云寨主这又是何苦!”
巫砧主哈哈大笑道:“尔等畏头畏尾,好不爽利!来也终须来,去也终须去,与其不死不活捱下去,不如放手做一场,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他话里有话,苗人养蛊,最终只留一头毒物,其余皆沦为腹中食,如今赤金蛮牛从沉睡中苏醒,断了修持的资粮,内忧外患,迟早会有一场自相残杀。既然避不开,那就趁着还有几分力气,把赤金蛮牛引来,大杀一场,要死一起死。
天南海北,王不见王,一朝相见便是这般惨烈的局面,白帝脸色阴沉,巫砧主这一招釜底抽薪,着实狠辣,他一时竟无从破解。闻鱼龙审时度势,朝白帝拱拱手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你我何不暂且放下争端,先联手擒下此人,再商议对策。帝君意下如何?”
巫砧主听得此言,浑身寒毛根根倒竖,白帝、闻鱼龙、重元君三人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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