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针锥般刺入瓶中,他双眸闪过一丝异色,沉吟良久,将玉瓶郑重收入怀中。
胖道人笑道:“如何?物有所值,没有骗你吧!”阴沉书生微微颔首,抬袖挥出一道血光,将柳非烟凭空摄去,指了指九天玄女,言简意赅道:“此女就交给你处置了!”胖道人搓了搓双手,大大咧咧上前去,仔细打量着九天玄女,不觉摇着脑袋嘀咕道:“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玄女听得此言,浑身寒毛倒竖,一颗心沉入谷底,隐隐感到一丝绝望。
阴沉书生道:“此地便让给你,过得三五载,待吾恢复了元气,再与你从长计议。”胖道人咧开嘴大笑道:“好!好!就知道道友不甘心!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失去的一切百倍索回……”他声音越来越洪亮,在山洞内回荡,有如癫狂,阴沉书生神情微动,深深看了他一眼,举步离去。
来到荒岛之上,阴沉书生回头回望插天险峰,嘴角抽搐,振袖放出柳非烟,命其引路去往落花岛。
柳非烟如释重负,只要她还有用处,就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就算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
她知道身体里潜伏着老祖种下的禁制,动念间便可将自己挫骨扬灰,但她始终抱有希望,哪怕身处绝境,也拼命寻找一线生机,不肯放弃。
柳非烟不明白老祖得了
“血气丹”,为何不觅地疗伤,而是要去往落花岛。她稍加思忖,顿时恍然大悟,九天玄女落难,落花岛上只有几个道行浅薄小辈,老祖手到擒来,借彼处闭关疗伤,一举两得。
碧霞子有难了!想到这里,柳非烟不禁露出少许笑容,感到某种快意。
柳非烟乃是落花岛的
“土着”,原是草木成精,玄女以一点
“百花之液”浇灌,才得以开智化形。她
“心比天高”,一心一意拜入玄女门下修持,求个修仙的机缘,有朝一日脱胎换骨,飞升天庭,却不提防
“命比纸薄”,被玄女当作奴仆驱使,稍不用心便难逃惩戒,没有出头的时日。
她忌妒碧霞子,忌妒如大毒蛇,缠绕着她的身心。为什么碧霞子可以拜在九天玄女门下潜心修持,而她只能风餐露宿,辛辛苦苦打点
“困阵”,终年不得喘息?她又有哪一点比不上碧霞子?她不甘心!这一份忌妒,这一点不甘心,潜滋暗长,渐渐扭曲了柳非烟的心性。
这些年来她掩饰得很好,没有露出蛛丝马迹,直到外敌出现,玄女从云端跌落淤泥,她毫不犹豫改换门庭,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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