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非是天灾,北门遇敌袭,贫道须得前去察看,丹炉一事过后再谋划,告辞!”说罢,他飞身掠起,星驰电掣投城北而去。
申元邛眯起眼睛看了片刻,若有所思道:“这位清净子道友,倒是把自己当成了罗刹国的一份子,看来平川城主待他不薄。”
碧霞子道:“得人钱财,替人消灾,单靠他一人之力,哪里凑得齐炼丹所需的诸般材料,修道并非一味苦修,法财侣地缺一不可,当年师尊……”她似乎记起了什么,忽然住口不言。
申元邛望着城北猎猎大火,忽道:“城门失火,难免殃及池鱼,去凑个热闹,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如何?”
碧霞子不觉轻笑道:“原本打算‘大隐隐于市’,借红尘浊气遮掩形迹,没想到偏偏避不开风口浪尖……”
申元邛捋起右袖,一缕剑痕频频跳动,苦笑道:“身不由己,它要去凑热闹,我也没办法!”
碧霞子伸手轻抚剑痕,只觉指尖阵阵发麻,虽无恶意,却透出十足的桀骜。她也听郎君说起此物的种种神异,剑名阳神,直指金仙,只可顺水推舟,抵牾有碍修持,得不偿失。她默默使了个神通,卷起一阵旋风,携郎君腾空飞起,投向城北火光照耀处。
城主郝罗立于城楼上,面沉如水,放眼望去,四下里乱成一锅粥,哀鸿遍野,血流漂橹。此番夜叉国合纵连横,说动长人、两面、穿胸、厌火、长臂、翼民、不死七国兴兵偷袭平川城,又有奸细里应外合,趁乱放火,得以长驱直入攻入城北,罗刹儿郎奋起御敌,犬牙交错战成一团,终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落在下风,节节败退。
从来只有罗刹国讨伐海外诸国,本岛何曾被攻破过,况且平川城镇守边域,乃是数得上的坚城,这么快就失守,郝罗难辞其咎。然而半空中有若干修道士压阵,影影绰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令他恼怒之余,亦颇感棘手,迟迟没有行动。
清净子默默打量来敌,夜叉国与罗刹国固然是世仇,攻伐千载死伤无数,但双方供奉的上师却心照不宣,如非必要绝不打生打死,即使为局势裹挟,不得不较量一二,亦点到为止,互留一线。郝罗对此亦心知肚明,要驱使修士死斗,须得拿出令他们动心的好物,但当真有这等好物,拿出来保不定引火烧身,赔上自己的性命。
清净子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唯有罗刹国自己栽培的修士,才能不计得失顶上去。
郝罗双手紧紧握住栏杆,手背上青筋凸起,耐着性子等了片刻,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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