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渡微一沉吟,轻轻咳嗽一声,向昙羽子问道:“昙羽子道友,不知那二位女施主可是观内弟子?”
昙羽子目光扫去,心中为之一凛,斟酌道:“那位是观主的弟子李七弦,入门未久,年齿尚幼,另一人是照顾她起居的侍女河喜儿。”
法渡道:“若贫僧没有看走眼,那位‘河喜儿’乃是妖狐成精,人妖殊途,栖凡观属道门一脉,为何收留妖族?”
昙羽子心知此事不合道义,念头数转,只得硬着头皮道:“众生平等,只要彼辈谨守栖凡观的规矩,又有何妨……”
一个说“人妖殊途”,一个说“众生平等”,彼此的口径倒了个个,听来颇有些刺耳。法渡不禁“哼”了一声,道:“不知栖凡观有什么规矩?”话音未落,却听一人接口道:“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众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去,却见申元邛申观主立于澄心殿前,目视龙象寺诸位高僧,面无表情,也没有请他们入殿奉茶的意思,静候他们道明来意。李七弦见师父出面迎客,遥遥躬身,唤了河喜儿双双退下,昙羽子强撑到现在,总算不辱使命,暗暗松了口气,代为引见来客,说毕立于观主身后,不再言语。
申元邛懒得与之寒暄,开门见山道:“诸位大师驾临栖凡观,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法海见对方倨傲无礼,油盐不进,皱眉道:“兴师问罪不敢当,不过伏虎寺弘智、普慧师徒二人于龙象寺挂锡,此番远道而来降妖卫佛,不合陨落在栖凡观,敢问观主何至于此?”
申元邛道:“普慧擅闯栖凡观,弘智妄动干戈,已被我打杀,尸身埋在山门外,诸位尽可取去安葬。”
法海道:“据老衲所知,弘智、普慧师徒二人乃是追杀一蛇妖,误入栖凡观,罪不至死,薄责不为过,申观主下手如此之重,未免有伤佛道二门的和气。”
申元邛道:“山门立在那里,擅闯栖凡观者当惩,接不下我一剑,死便死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何曾厚此薄彼。法海大师,你今日来为伏虎寺出头,不是来讲理的,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是非有什么可争的,要么就此打住,要么做上一场!”
法海不禁为之语塞,他身为龙象寺监院,位高权重,备受僧众尊重,更兼佛门压道门一头,便是三圣宗掌门影道人,也需卖他几分薄面,栖凡观观主撕破脸不讲理,反令他觉得棘手。法渡察觉监院的为难,挺身而出,瓮声瓮气道:“申观主既然不讲理,待贫僧来讨教!”
法海心中一动,慢吞吞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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