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当,申元邛动身回转栖凡观,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才刚遁出百里之地,异变忽起,天空裂开一道幽暗的伤口,天庭道法倾泻而入,弥漫山与海,浸染尘与土,势不可当。迦阑顿被惊动,匆匆引了圆象、闻善、觉犁三位师弟赶来与申元邛会合,四人仰头望向天际,却见彤云横亘万里,雷动于九天之外,金蛇狂舞,一道强横的意念降临此界,牢牢锁定了迦阑。
申元邛道:“可是赵壶亲至?”
迦阑脸色凝重,叹息道:“幽冥道法乃伪庭根基所在,系于赵壶一身,坐镇祖龙殿不可擅离,如今他竟弃万载基业不顾,一意孤行要将你我打灭,能否如愿尚未可知,但伪庭就此分崩离析,金仙沦为丧家之犬,结局已然注定……这一场劫难生死攸关,申道友,你可做好准备,若事不谐,只能逃亡极天,别无去处!”
申元邛沉吟道:“依迦阑大师看来,离那赵壶亲身降临,还有几日?”
迦阑掐指算了良久,喟然道:“天机尽被道法遮掩,难以捉摸,兴许还有数日光景,兴许……下一刻便杀到眼前……”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坦然接受,申元邛拂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就在此做上一场!迦阑大师,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此番争斗不可留情,须得痛下杀手,只留赵壶一人,才有一线胜机!”
迦阑摇了摇头,涩然道:“斩尽旁枝,只留主干,话是这么说,又谈何容易……”
申元邛道:“‘金刚不坏之身’坚不可摧,大师可否能拖住赵壶一时半刻?”
迦阑久久望着他,心中诸念此起彼伏,见对方气定神闲,成竹在胸,苦笑道:“老僧当尽力为之,其余就交给申道友了……”
申元邛道:“大师尽管放心,若事不谐,被迫逃亡极天,少不得劳烦大师引路!”
迦阑微微颔首,将圆象、闻善、觉犁三位师弟唤到身旁,命圆象知会灵台寺僧众,大难将至,各自避祸去吧,命闻善与觉犁拾掇拾掇,分掉剩余的丹药,做好久战的准备,并郑重告诫他们,此战以寡敌众,极其凶险,务必保全有用之身,从旁襄助申观主,不可恋战,若支撑不下去,可先一步遁往极天边缘等候。说罢,他从三位师弟眉心各取一滴精血,万一散落于极天各处,藉此可寻踪而往。
圆象等凛然受命,分头行事,目送三人去往点青山苍龙岩,迦阑忽然意兴阑珊,如若时光倒流,一切回到从前,他还会不会反水背叛赵壶?失去了才知道惋惜,即便幽冥道法是外敌,即便伪庭是外敌入侵的桥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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