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选择了冷暴力的折磨方式,来让已有身孕的妻子倍感压抑绝望,最终忧郁成疾。
戴华筎知晓父亲年事已高身体欠安,妹妹又正在备嫁,她个性明礼温厚,一贯凡事将自己放低,便将所有幽怨绝望都隐忍下来,凡事报喜不报忧,不让家人担心。
可事情仍然是按照梁敬臣的计划,朝着最卑劣的方向发展。
……
“你外祖那时已然有疾在身,你爹正是寻这个时机,谎称我姐姐重病,要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你外祖听闻此事,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自己的身子?当即动身千里奔波……可他老人家哪经得起这般辛苦磋磨,加之先前顽疾已是由噩耗惊了身子,便急火攻心加之舟车劳顿病情加重……未入京畿道,就已油尽灯枯……丢下我们苦命的姐妹撒手去了……”
提及亡父,戴华箬如何不悲,硬撑着一口气,边泣边道:“后来我去问梁家的下人,才知那日姐姐听闻爹爹噩耗,你不足月便要崩盆而出,待产婆赶来已是晚了……你一出生便一身的病弱,姐姐悲辛之余不免自责,加上产疾缠绵,没两个月就……就……就是这两个月里,梁敬臣这个畜生寻来了下个亲事,也就是你那太后妹妹的娘……她也是蒙在鼓里,听凭家人嫁娶,但她那所谓书香世家的亲长,却打得一手好算盘!眼见梁敬臣得势,愈发受官家器重,便不等你母亲咽气,就已在暗中勾连了姻亲!”
“礼法森严,言官洞锐,我父亲等了足有近一年才将此好事促成,我想,他最终的借口,也是为了找人照顾没有生母的长子,纵然‘鹣鲽情深’也还是无奈再续……”梁道玄清清楚楚的声音像是冰凌挂着刚化冻的溪水。
看来这具身体对他的父亲唯一的用处便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如此行事,以阴暗手段尽数除去我爹爹和姐姐,我想也是为了今后无人再知晓他曾经的落魄和受我家的恩惠!”戴华箬将思量了许多年的心思一口气吐出,尽管仍是悔极痛极,但也算终能痛快辱骂,“他连小人都不配做,如此禽兽,竟以官身飞黄腾达,我当真不服!他权势日增,可见朝廷大多是有眼无珠之辈,不能识人皮下的畸丑之心。”
“我明白小姨的意思了。”
梁道玄自此得到了他最初问题的答案。
“我的父亲,梁敬臣,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憎恨我——他的长子。他只是不在乎除去权势地位的所有其他,父母、手足、妻子、儿女、师友……他全然不顾,唯独在乎他自己一人,如此而已。他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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