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走得远比这位宫中红人大太监要豪放许多。
“兵部侍郎许黎邕报呈太后加急军情。”沈宜站定后扬声报名。
“请太后安。鹡鸰关传回急报,羌夏游骑骚动作乱,于关下袭扰我朝牧民商旅,因不知只是群盗临时起意,还是探马先行,眼下几位政事堂大人皆已聚议,请太后稍安。”许黎邕侍郎也不拖沓,当即行礼秉明。
因皇帝与太后仍在守制,故此宴上无有丝竹女乐,但此时之寂静也教人心惊。
梁道玄听闻是河西道鹄雁山的鹡鸰关出事,当即一震。
姑父承宁伯崔函正驻守此处。
可他不能僭越多问,告知太后是为祖制有云:军政无有大小,需达圣听。所以即便外甥姜霖还是个幼童,也得听政的太后得知。
不过商量情势,却是与他们母子无关。
连洛王姜熙都不再嬉笑,静静的撂下酒盏。
“辛苦几位大人,军务要紧,还请诸位保重。许侍郎,更深露重,您也多多保重。”梁珞迦说道。
谁知许黎邕竟笑了笑,又道:“还请太后勿忧,军务虽急,但只隔一个时辰又有奏报。我边关将士骁勇丹心,已将为首贼人擒获,军报上说,不过是蟊贼越冬艰难故起歹心,不成气候。此事已平,叨扰太后宴饮之乐实属不该,梅大人谨慎守礼,不愿私独揽政,故待安泰后一并告知,以免太后与圣上忧思落兴。此刻匪患已除,臣告退。”
毓华流凝阁愈发安静,烛火不动不摇,宫人皆噤声止息。
姜熙不肯掩饰半点鄙夷与不满,当即皱眉侧目,沈宜半低着谦卑的头颅一动不动,梁珞迦只是沉吟,梁道玄则毫不避讳看向许黎邕。
这些朱紫大员,嘴上说着遵守祖制,那一个时辰前就该来报,为何此刻才至?若是传出去,说军报来时,太后与洛王及国舅正在宴饮,不理国政,这话他们怎么说都会难听至极。
此刻来报确实也不算违制,但这个消息既然平安,索性不说到底,明日小朝再当例行公事也未尝不可。
可他们非要用此种行径打断一个小小的“家庭聚会”,是要声明什么?说到底,眼下外臣势强,太后想依傍亲眷无可厚非,一个是皇帝亲叔叔一个皇帝亲舅舅,实在是稳妥又恰当的人选,他们如此戒备,还要向三人示威昭彰权柄,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当然,这种给孤儿寡母施压的行为与其说是恶劣,不如说本质还是一种试探。
梁道玄知道妹妹要维持端庄高仪的太后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