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慈,再加洛王如今境遇,变得不可言传。洛王殿下却是满月当日,就被威宗赐帝封王。据说只派去一百个戍卫护送,与几个小宫女外加一个宫中乳母陪着,其它一概无有。”
梁道玄真的很想说,在对待亲生儿子的态度上,自己那位这辈子的亲爹大概可以和当今皇帝的亲爷爷聊得到一块儿去。
“威宗自己便是封王入京称帝……洛王出生时,尚是太子东宫的先帝已近不惑之年,年龄悬殊,且地位稳固,不大会受一襁褓婴儿威胁,但不得不说,即便残忍无情,威宗也是在免除后患。”
崔鹤雍几乎是一句三叹说完的这句话,梁道玄明白表哥没说出的藏在心中的那句话……
最是无情帝王家。
“我猜,洛王的日子大概是在先帝登基后才稍微好过的。”梁道玄说着不免感慨,或许先帝真的生错了人家。
崔鹤雍沉沉点头,他是勋贵公卿家的世子,虽身在北威府,许多旧事不得不关切:“先帝对洛王,一面未见,但却差遣赏赐过许多得用之人与财帛。其实先帝曾让臣下议论,于先帝祭辰让洛王入京奔丧,但群臣皆道不可,他自不会反对。”
“所以其实洛王和这些辅政佐命之臣的恩怨,早不是一日两日了……”梁道玄脑壳听得疼,公事掺杂私情,事情只会愈发焦灼难办。
“你心中要有数,别在这两筐恩怨当中做了扁担。”崔鹤雍提醒过几遍,直到梁道玄保证,他才作罢,又想起什么,重新找回了笑容,“我娘前些日子来信,我爹已经到了北威府,他们不日即将上京,凌迅已过,全走水路,不出十来日我们一家就能团圆了!”
梁道玄也笑道:“我已经两年没见姑丈了,心里想得不行,到时候来我新国舅府转一转,我给他们二老接风洗尘!”
“对了,我爹信里跟我说,入京要提点你几句,大概是他所知的京中旧事吧,不方便在书信里讲,他让你先安心读书便是。”
“姑丈年轻时在帝京老宅长大,许多咱们不知道的,想来他都清楚,有他指点,我什么麻烦都不怕的。”
……
在此后两天,除了埋头苦读,梁道玄所关心的只有计算姑母姑丈入京的日子,与安排国舅府内接风的宴会。
他担忧陈老学士年事已高,便提出自己去到对方家中,以程门立雪之态度请教学问,谁知被陈老学士一口否决:
“玄之啊,我是你的师傅,本应看重颜面,可这些日子与你以师生之谊深交,我相信你的为人,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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