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钱。
杨沅问道:“你们丁家赶走丹娘以后,可曾向樊家索回买妾之资?”
丁老太气愤地道:“我们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要去讨要。
可那樊家就是个泼赖无行的破落户儿,到了嘴的银钱,哪舍得吐出来?
老身着实不忿,带着儿孙去樊家也闹过几场,奈何他宁可挨打,也不还钱。
县尊大老爷明察秋毫,还请为我丁家作主啊。”
杨沅便叹口气道:“老夫人呐,你可知道,那樊家为了不还你的钱,又不叫你丁家抓他们的把柄,那丹娘被你们赶走以后,冒雨回到樊家,她那爹娘竟然连门都不开?”
丁老太吃惊地道:“什么?简直是丧尽天良!世间怎么竟有如此禽兽!
对了,老身上门讨债的时候,还真没见到丹娘。
他们樊家人当时也说了,人已经交给我们丁家,所以坚决不退钱。
这一家子,对自己亲生骨肉竟也如此无情,简直不是人!”
杨沅叹息道:“那丹娘有家难归,走投无路,就在县城里一处小巷子里,寻了棵歪脖子树上吊了。”
“啊?”
丁家老太太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呆立半晌,才把双手重重一拍:“哎哟,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这怎么还闹出了人命了呢,真是造了大孽了。”
老婆子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杨沅表情。
她只怕这人命官司牵连到丁家。
见杨捕头神色漠然,丁老太忙道:“杨都头,这事可跟我们丁家没有半点关系啊!
我们丁家还白白搭进去一百五十贯钱,到现在都要不回来呢,
那丹娘自尽,也是她自己爹娘没有良心,可怪不到我们丁家头上……”
杨沅笑了笑,道:“老夫人是个心善的。常言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这也难怪你丁家纸坊生意兴隆,发了大财了。
老夫人你不必着急,那丹娘自尽时,亏得一个路人看见,把她救下来了。”
丁老太松了口气,双手合十,连连庆幸:“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没闹出人命就好。”
杨沅把神情一肃,又道:“不过,人虽然是救下来了,可她若是没个去处,难免还要寻死。
若是咱们县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县尊大老爷的官声政绩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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