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泳回到堂前,满面春风地对徐海生道:“交夫啊,本府仔细想了一下。
“嗯,这件事,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啊!
“秦相乃朝廷柱石,为了国事,夙兴夜寐、殚精竭虑。
“如果再让秦相为些许小事分心,那就是我们不懂事了。
“所以,这匣银两,你拿回去……”
徐知县忙道:“曹府尹,下官……”
曹泳笑眯眯地道:“你不要误会。本府的意思是,这匣银两,权作聘请‘有求司’的贽礼。
“你去请‘有求司’的贤者到我府上来,本府要和他详细谈谈。
“只要他们能妥善解决此事,能为秦相分忧,本府还另有酬谢!”
徐知县大喜,花花轿子众人抬嘛。
只要秦相这顶大花轿,你给我徐某人也留出一个抬杠的位置,
你想怎么表忠心,我才不管呢。
徐知县答应一声,高高兴兴回了临安县衙,马上就命人去传都所由高初。
高初接到命令也不含糊,立即换了便装,叫来街子薛良,一起去见徐知县。
徐知县已经换好了便装,叫薛街子抱着银匣,一行人便出了县衙,匆匆往后市街赶去……
官员出门,本来都是有一套配合其自身级别的仪仗的,称为“卤簿”。
不过,在京城做县令的,哪怕是公事出门,也从来不摆“卤簿”。
因为满大街的官儿,几乎个个都比他级别高。
伱不摆仪仗,人家还注意不到你。
你摆了仪仗,一路上却尽给别人让路了,还不够丢人的。
不过因此一来,徐县令倒是省了好大一笔日常开销。
毕竟那“卤簿”是需要他自己养着的,朝廷不会给这笔钱。
徐知县和高都所各骑了一头驴子,薛街子捧着银匣头前带路,到了后市街。
杨沅早已交代过薛街子,如果要找他,就来陆氏骡马行。
他就算有事离开了,他的行踪也会对陆氏骡马行有所交代的。
薛良把两位官老爷领到陆家骡马行,进去一问,杨沅果然不在。
陆老爹告诉内弟,杨沅去了西湖岸畔的“水云间”酒家。
薛良忙又出去,告诉了徐知县。
高都所听了便有些不耐烦起来,嘟囔道:“这‘有求司’究竟是個什么来路,竟约在大车店里相见,结果咱们来了,他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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