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肩后背着的一个布囊甩到胸前,从中掏出一个怪模怪样的铁器。
杨沅向远处望了一眼,这个位置,对着的正是巾子巷后街,最是安静清冷处。
杨沅瞄准一处位置,突然一扳卡扣,那东西“铿”地一声响,便有一个箭头,带着一条铁索飞了出去。
铁器上的圆环不停地旋转着,那箭头射入夜色中,也不知是射中了什么,一下子停下来。
杨沅拉扯了一下那条铁索,然后把它往窗沿上一卡,旋即就提起沈鹤,把他身上绳索的铁钩往那铁索上一挂。
借着从高到低的重力作用,沈鹤的身子便向远处飞快地滑去。
“至味堂”大火一起,一楼的食客,伙计们便纷惊叫喧闹起来。
有人还想上楼救火,可那火一下子就把整座楼燃成了一支火炬,如何还救得了。
他们有的提着桶,从荷花缸里打出来的那水,能打湿多大一块地皮?
众人无奈,又纷纷向外逃去,饶是他们本来就在一楼,逃得迅速,也有人淋了火油,被引燃了衣袍。
好在其他逃出去的人帮忙,七手八脚的总算是帮他们把火扑灭了。
二三楼的国信所官员役卒可就惨了。
他们在混乱逃窜中,将廊下的酒坛几乎都给踢碎撞碎了,大厅里本来只有零星的火苗,这一下顿时窜连成了一片火海。
火势蔓延的太快了,还夹杂着浓烟,这“至味堂”一楼举架又高,犹如一座佛寺一般,一楼的举架比普通两层楼还要高些。
很多被大火惊动,逃离座位的国信所役卒在烈火和浓烟之中,找不到也来不及找那楼梯,情急之下就从楼上跳了下来。
将近两层半高的楼高距,又看不清底下情形,摔下去的人很少有能囫囵无恙的。
那些只是磕了碰了的国信所役卒,爬起来就往外跑,哪里还顾得上搭救同僚。
那些不慎摔断了腿的,就只能惨叫挣扎,努力地往外爬了。
而三楼的那些人,全都是国信所的官员,分别安排在一处处雅间里。
等他们逃出来时,处处浓烟烈火,已经难以辨识道路。
混乱中,有些放在楼廊下的火油罐子就被踢破了,撞倒了,结果楼廊下燃起的火,一点也不比外边的火势小。
一个个着了火的人在火海浓烟里,四处逃窜叫喊着。
很多人不等烈火烧到他的身上,便被浓烟熏得晕厥过去。
杨沅蒙面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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