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一听,袍裾一搂,顺手一掏,“噌噌”两下,又从袍子底下摸出两个小罐罐来。
“啊哈,这炒茶,本官这里倒是还有两罐,不过,一共也就这三罐。
两位押衙各送一罐,你们先喝着,喝完了再跟我说,我到时再去顺……顺便买点儿。
不过,伱们可千万别叫旁人看见呀,本官这里可实在是没有啦。”
这一回,连故作矜持地翘着二郎腿的冷羽婵眉眼都舒展开来:
“多谢副承旨,这上好炒茶刚问世不久,实在是不好买呢。”
薛冰欣雀跃道:“热水自然是有的,杨副掌房稍等,卑职去取。”
这“鱼字房”一共三个女的,两个太监,还有两个土埋脖子的老头子。
大抵是因为“鱼字房”的阴气真是太重了,热水是时常烧着的。
薛冰欣不一会儿就提了壶热水进来,冷羽婵已经洗好茶具,放在小几上。
三杯龙井沏下去,一旗一枪,嫩芽清香,赏心悦目。
冷羽婵和薛冰欣端起杯来闻香,顿觉心旷神怡。
杨沅端着茶杯,在鼻下轻轻转了一圈儿,笑问道:“方才我听飞承旨称呼两位押衙为春花秋月?”
冷羽婵听了,便有些羞愤起来:“这是掌房给我们两个起的别号。”
杨沅恍然道:“难怪了。只是这春花秋月……”
薛冰欣敏感地问道:“比较俗气是吧?”
她也觉得俗气,可谁让她和冷羽婵当时一个一个肥承旨、一口一个肥掌房,故意气人家肥玉叶呢。
结果就被人家给“打击报复”了,给她们俩取了这么个代号。
如今她们三个虽然早已亲密无间,可这别号,肥玉叶却一直不肯给她们改。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坏人的时候,你的闺蜜就是坏人。
真是恶趣味呀。
杨沅摆手笑道:“没有没有,也不算俗气。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唱道:“春花和秋月它最美丽,少年的情怀是最真心。
人生如烟云它匆匆过呀,要好好地去珍惜……,哈哈哈,你看,这不挺好听的嘛……”
薛冰欣惊讶地道:“杨副掌房这是唱的什么歌?曲调好新颖,卑职闻所未闻,难不成是玉腰奴玉大家又出新歌了么?”
杨沅道:“呃,这歌……哈哈,是我随口哼哼的……”
薛冰欣便发牢骚道:“杨副掌房就不用帮我们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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