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人,张罗车辆,押送犯人去转运司。
午后,两浙东路转运司的武臣准备差使金素节、干当官洛见渝,终于带人赶到了工地,把暗火不断、余温犹炙的现场包围了起来。
找来的老仵作只是在火场转了半圈儿,就知道明日天明之前都不可能进火场勘察。
至于说若有人烧死在其中,这么大的火,再烘上一夜,明天怕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当然,这话他们是不会说出来的,乔漕司的脸色此时比吃了屎还难看,谁敢去触他的霉头。
眼见此间一切已经部置妥当,乔贞便悻悻地向杨沅告辞了。
看着乔贞他离去的背影,贝儿担心地杨沅道:“杨先生,你没有对他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他不想得罪本地士绅和官场同仁的话,会不会……”
“官官相隐”这种事,在西方并不罕见,甚至比东方更加严重。
大贵族、教会高层、市政官员,甚至一些商人和庄园主,在地方上都有只手遮天的能量。
很多平民百姓眼中天大的事,在他们而言,不过就是一场酒宴、一些黄白之物的肮脏交易罢了。
杨沅摇摇头,若有所思地道:“我觉得,这位乔漕司应该是已经猜出我的身份了。”
丹娘疑惑地道:“不能吧,我们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呀?”
杨沅道:“可是他的反应很奇怪。”
青棠眼珠一转,忽然说道:“师公啊,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却假装不知道,故意装傻充愣呢。”
杨沅一愣,问道:“为何如此?”
小青棠微歪螓首,眼中满是智慧的光芒:“‘不知道’就不用明说,不明说那人家做错事了认个错就行喽。
你还能不由分说上来就给人家一顿竹板炒肉啊?大人也得讲道理啊是不是?”
杨沅笑道:“这是你对付你师父的小花招吧?人家堂堂朝廷大员,何至于此。”
杨沅回头看了看火场,道:“不急,明天才能检搜火场,就算有破绽,也得后天才能查出。
我且不忙摊牌,看看皮剥所的李一森这两天能不能查出什么再说。”
杨沅说完就向火场附近走去。
丹娘瞟着青棠,冷笑连连:“我一直以为你脑子里缺根弦,怕把你揍的更傻了,敢情你一直在糊弄老娘是吧?”
丹娘摩拳擦掌,青棠一见撒腿就跑:“师公师公,我师父要打我屁股,你管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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