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出现这种局面,所以万俟卨一开口,沈该便果断地道:
“万俟公,皇城司正在追捕刺客,何妨等他们报来查缉结果再说?
我等身为大臣,切忌捕风捉影、妄加揣测!”
这句话沈该加重了语气,秦熺正想附和万俟卨,听沈该语气严厉,登时心中生怯,便没敢开口。
其实枢密使是副相,而且是军方第一人。
秦熺的身份、地位够份量。
再加上现在死去的当朝宰相是他的父亲,作为苦主他的话就格外有份量。
如果他马上应和万俟卨,一口咬定是岳飞余党挟恨报复,刺杀官家和秦相,那么纵然不能坐实此事,也能引导风向,把水搅混。
可惜,他没有那个胆魄,更没有那个敏锐的眼光,白白错失了这个机会。
万俟卨对沈该的话自然不服,但秦桧已死,沈该这个次相现在就是首相。
秦熺那个废物又只管抱着唾壶心有余悸地发抖,一句话的忙也帮不上。
万俟卨心思一转,也就没有坚执己见,只是不悦地哼了一声。
这时,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该、万俟卨等人急忙向待漏房门口看去。
不出所料的话,这一次应该是宫里有消息了。
果然,应声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内侍大档张去为。
因太后老迈,皇后又病体不适,今夜张去为便留在宫里侍候,没有伴驾去游河观灯。
张去为走进待漏房,目光一扫,眉头便是一皱,开口问道:“诸公,秦相还没来么?”
秦熺捧着唾壶,对张去为惨然道:“张大珰,家父……来不了啦。”
沈该轻叹一声,道:“张公公,官家情形如何了?
宫里若有旨意示下,晓谕臣等便是。秦相他……已然死于刺客之手了。”
张去为听了顿时呆若木鸡,秦桧……死了?
一时间张去为心神茫茫,怔立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沈该道:“张公公,官家可是无恙?官家若有旨意,还请张公公晓谕臣等。”
“啊,啊……”
张去为醒过神儿来,说道:“官家……没有大碍。官家有旨,传……秦相和沈相进宫。”
沈该花白的眉毛一耸,道:“老夫随你面君!”
……
福宁殿里,太后韦后和一脸病容的皇后吴氏,紧张地站在御榻旁。
在她们身后还站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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