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之前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则是作为一个大富子弟,同样没有见识过基层如此之黑暗。
这还是发生在首善之地的临安府,天下其他地方又该是何等模样。
刘以观见二人神情有异,忽然觉得自己所言似乎抹黑了地方官府,忙又挽尊道:
“我方才所说的,只是那报了案却全无结果的,还有那报了案,却只是虚惊一场的。
比如昆山高氏,前几年就来报过失踪案。
其女的夫家在临安,那女子从昆山省亲回来,到了临安便不知所踪了,夫家根本未见其人。
当时本官正任临安府司法参军,负责调查此案。
正奔走不休之际,妇人家里却又来撤销了案子。
原来那女子回城时,偶遇闺中好友,想着反正不曾告知夫家自己的归期,就去好友家中住了两天……”
刘以观摇头苦笑道:“有时候,官府接到人口报失,不是不肯全力以赴。
实在是人手有限,寻人却如大海捞针。倒不全是胥吏贪婪,沆瀣一气。
总之,以我断案多年的经验来看,伱们还是得从张宓本人下手,逼他招供,才能破局。”
杨沅叹息道:“刘兄说的是。只是此案一旦确认,张宓便是死罪,他岂肯招拱。”
刘以观微微一笑,脸上的法令纹又深刻了几分:“若叫他生不如死,他还会不招么?”
叫他生不如死,那就是用刑了。
三木之下,何不可招?
你想要什么口供,他就能招出什么口供。
这世间,能够抗得住酷刑痛苦的能有几人?
而且这个时代审讯犯人,并不禁止用刑。
不过,杨沅对此自有他的顾虑。
如果张宓受刑不过,招了,案子移交给大理寺宣判时,他再突然翻供怎么办?
杨沅和张宓有过恩怨,这会让他陷入被动。
别看他现在正风光无限,等着抓他小辫子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还没等到出手的机会罢了。
不过这种顾虑自然没必要说给刘以观听,杨沅谢过刘以观,和于承泽一起把他送出了签押房。
目送刘以观离去,卢承泽沉声道:“佥宪,我想再次提审张府的人。”
“哦?你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于承泽道:“方才,刘通判说到一桩先报失了人口,又撤销了报失的案子,提及该女子是昆山高家的人。”
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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