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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沅心中的危机感又起来了,沉声道:“所以,金国在我大宋,还另有一伙人,他们是负责把假会子、假交子散布到市面当中去的人……,必须得把他们揪出来,而且要快!”
刘商秋道:“是的,此事非常严重,沈相、魏相、汤参政都分别下达了命令,机速房、皇城司、户部、临安府,四方各派干员,正在联手侦破此案。”
杨沅想了一想,缓缓道:“要想把大量的假交子假会子顺利散发到市面上,最好的渠道就是通过商贸……”
杨沅摇了摇头,道:“我看,我且不忙着回都察院上值了,就以伤势未愈为由再捱些时日。正好趁机暗中查访。”
杨家现在有很多生意,涉及到诸多方面,如果想从商业渠道查找假会子的来源,杨家天然有着优势。
鹿溪等女听说杨沅要以剑伤未愈为由暂不上值了,心中顿觉欢喜。
夫君若不去都察院上值,哪怕需要私下去查访假会子的来源,留在家里的时间也比点卯上值要多的多。
正值青春年少的她们,哪能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多些时间陪伴她们呢。
……
刑部大牢外,进奏院监官苏乔、南风迟员外,相继被放了出来。
经过仔细调查,这两位确与此案没有关系。
走到阳光下,苏总编不禁仰天唏嘘,他也就是上值时摸摸鱼,一门心思编小报,怎就受了这等无妄之灾?
南风迟却是满怀的庆幸,他是个商人,而且是个很有实力也很有名气的大商人,交游自然广阔。
可他哪能知道他接触的那么多人,究竟是人是鬼?
何七七在他印象里,是个很和气也很讲诚信的作坊主。
谁会想到,他竟然是个金人,竟然潜伏大宋已经这么多年呢。
二人正唏嘘间,他们各自的家人便涌了过来。
苏总编的夫人、南风迟的儿子,手里分别拿着柳枝,要先为他们扫去一身晦气。
二人一个站在道左,一个站在道右,正由家人扫身,一乘二人抬的小轿就从道中间忽闪忽闪地走了过来。
二人抬眼望去,就见这顶从刑部大牢里抬出来的轿子上,坐着一个极妖娆的女子。
眼如秋水,眉如细柳,腰肢细细,不堪一握。
和他们一样,也是从牢里出来的,可那轿中佳人却不似他们一般沮丧。
虽然,女子那身烟云纱的轻衫,也因住了几天大狱有了褶皱,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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