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但经验老到的仵作,还是能从诸多的痕迹,查验出许多东西。
那仵作指着搬回来的一具捕快尸体道:“这具尸体的左小腿,曾经受到屐鞋的踢打,在这个位置。”
仵作蹲下,撩开那具尸体的衣袍下摆,指着他小腿上的淤伤痕迹,肯定地道:“就是死前刚刚受的伤,所以淤伤的肿胀程度不大。
提举,您再看他自后颈射入的这支箭……”
老仵作准确地模拟出了当时的情境:
“他应该是坐在这个位置,突然受到斜对面犯人的踢打,身子向这一侧倾斜过来。
囚车外恰有冷箭穿窗而入,射中他的后颈,所以他中箭的角度才会如此诡异。”
“提举再看,他腿上的淤痕,这是男人鞋子的尺码,所以坐在他对面的,应该是嫌犯杨沅。
而他这一侧挟坐于中间背后是窗口的,就应该是女犯肥玉叶了。”
犯人入狱,换穿囚服,鞋子也要换。
屐鞋就是木底鞋,上边绑了几条带子,犯人穿了这种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走动时会发出声响。
这就使得他们如果要越狱会增加很大困难,因为很难不惊动狱卒。
也因此,这种屐鞋给人体造成的伤痕也很容易辨认。
另一个老仵作也不甘示弱:“提举,这个死者死状很是奇怪。
提举您看,他的面门遭受了重击,鼻骨碎了,门牙崩了,但这伤虽重却并不致命,然而他却死了。”
那仵作抓起那个被杨沅用枷梏的尖角狠狠撞过面门的死者的右手:
“提举请看,此人手上戴了一枚戒指,奇怪的是,戒指上有突起的尖锐。
老朽嗅过了,上边有辛苦的气味,当为一种剧毒。
老朽现在还不能确认这种毒物是什么,但是老朽在死者脸上,发现了针痕,提举请看……”
他指着这个因为剧痛,下意识地双手掩面,结果戒指上的针尖扎进自己脸颊造成的伤口,做出了结论:
“戒面上的针尖是朝内的,老朽以为,他戴着这枚藏有剧毒针尖的戒指。
这时面门突然遭受枷梏重击,剧痛难当,所以双手掩面,而淬了剧毒的戒针,就此扎进他自己的脸颊,因而造成了他的死亡。”
木恩目芒一缩,道:“针尖之小,淬了毒也有限,竟有如此剧烈的毒性!”
一直只是观摩,极少说话的皇城司副使韩荐松点了点头,道:“提举是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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