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塘割让给契丹的燕云十六州。
如果契丹人不肯放手,就用这钱充作军费,武力夺取燕云十六州。
其实纵然没有这个理由,历朝皇帝也是设有内库的。
安史之乱时,唐玄宗在长安仓促募兵平叛,就是动用内库的钱招兵买马。
但赵光义一败再败之后,北伐契丹这件事就不复有人提起了。
此后,这“封桩库”就成了皇帝日常支用和百官的提款机。
举凡朝廷用兵、水旱灾祸、庆赐赏赍,诸衙门有了亏空,都向内库要钱。
起初还说是向内廷借贷,等朝廷收取的赋税有了富余就还,但也只是说说。
到了仁宗时候,就连这个借字都不提了,毕竟仁宗好说话。
朝廷缺钱了该追讨的不追讨,哪浪费的不检讨,只管向内库伸手,所以到了仁宗朝时,“封桩库”的钱就给花没了。
赵瑗登基称帝后,又重建了“封桩库”,其动机是什么,自是不言而喻。
刘以观听了晋王、沈该和杨存中这番解说,只惊得冷汗涔涔。
他本以为自己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哪怕假会子案不能成功扯上杨沅,也能置杨沅于死地。
只要杨沅是死罪,那么不管是因为什么罪名,他的整个办案过程就不会再有人去推敲。
一个偷逃巨额税赋而被判处死刑的人,试问谁还会去给他翻案?去计较他的罪名是多上一条还是少上一条?
可是,没想到这大宗不明来历的财货,居然是大宋对新金的军援。
这杨沅,好阴险!
他一直不说此事,就是为了引我入彀吧?
他要在三司会审的时候,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刘以观又痛又恨,他忽然发现,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
如果杨沅活着出现在临安府公堂之上,他在公堂上当众亮出罗织的诸多“铁证”,杨沅就会“被迫”交代这些财货的真实来源、去向和用途,那这所谓“铁证”就会成为他构陷大臣的证据。
所以,他必须得让杨沅暴毙。
但是,他出手了,却失败了。
他不但失败了,还因为冒名其妙的跳出来的多方势力搅混水,搞得他安排的人连善后都没做好,被皇城司抓到了证据。
这真是进也不对,退也不对,我……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跳出来?
还不是为了向汤执政献投名状,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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