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很差,如果再遭到软禁,病怒交加的情况下,恐怕未必能撑到局势彻底稳定,软禁结束的那一天……
我到底该怎么选?
乘着马车回到王宫后,满眼犹豫不决的王女走进自己的卧室,站在桌旁的置物架前,怔怔地出起了神。
在这座置物架的顶层,摆着一排外观有些陈旧,但明显经常有人擦拭的相框,其中最大的一张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健康的夫妻,和一个满眼欢笑的女孩儿。
虽然照片有些陈旧,在光照下褪色得颇为严重,但仔细看去,依旧能辨认出女孩儿的眉眼五官,看得到那发自内心的欢笑。
照片中的女孩儿,头上戴着野花编成的花冠,坐在一架用木板和藤蔓缠出来的秋千上,正在高高地向天空荡去,无忧无虑的眸子那样澄澈,完全看不到成年后的狡黠和伪饰。
而女孩儿的背后,则是一名鼻侧的泪沟很深,但笑起来却很温柔的年轻男人,照片里的他,正保持着向前推的姿势,平举着双臂,将女孩儿的秋千用力地荡向高空。
在这对父女不远处,一名只有半身入镜的年轻女人,正坐在秋千旁的椅子上,满眼温柔地看着丈夫和女儿的嬉闹。
“父亲……母亲……”
伸手抚摸了一下这张旧照片后,王女微微攥了攥拳头,随即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开,往下挪了一层。
一只脸颊碎了半边,面容宛如在哀怨地微笑的铁皮娃娃,正安静地倚在置物架上,两枚翠色的玻璃眼珠,则带着一丝莫名的哀怨,怯怯地凝望着她。
“……”
六年前的康沃尔城……街巷末尾的残破工厂……流淌了一地的艳丽糖浆……躲在库房里的幸存者……抱着娃娃胆怯地望向自己的小女孩儿……从天而降的燃油弹……被点燃的糖浆……汹涌的橙黄火海……
在看到铁皮娃娃,那和女孩儿一样颜色的眼珠时,已经折磨了王女六年的噩梦,便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伸手轻抚着娃娃手臂上的烧痕,想着里昂讲述他过往时的神情,王女不由得再次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我到底要……
“笃、笃笃。”
就在王女的内心正在激烈交锋时,一道敲门声响了起来。
“殿下。”
在得到了王女的允许后,两名女官推开门走进了卧室,神情恭敬地通知道:
“陛下知道您回来了,想请您过去一趟,讲讲今天下午和首相会晤之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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