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律!"
六月初夏,阿拉斯加的海岸上满是斑斕的生机。淡红的浅树,黄白的草花,齐齐绽放在蔚蓝的海滨。还有羽毛鲜艷的飞雀,在稀疏的树间蹦跳,不时展翅飞翔。
一匹神俊的女真公马,正带著两匹温顺的雅库特母马,两只活泼的白色小马驹,在海边吃著嫩草,悠哉悠哉的休憩著。尤其是那匹神俊的公马,瞪著灵动的眼睛,仰头望著金红的晚霞,就好像要飞上天,变成一匹踏海凌空的天马一般。
"主神啊,好灵性的马儿!这个仰头看海,映照晚霞的姿势,真是熠熠生辉,漂亮极了!…"
奇美尔主祭惊喜的呼喊出声,就像一个一两百斤的孩子。他手中拿著炭笔,一边看著海岛、落日与马儿,一边在一块宽大的木板上飞快作画。当然,他画的不是素描,而是炭笔勾勒出的轮廓。接下来,他还要根据画出的轮廓,雕凿出木板上的图案,最后再用各种颜料细致上色。这就是高原诸部最传统的绘画技艺,雕刻的木板画与壁画,抽象古朴中,又有著独特的高原韵味…
"嗯…祭司老爷的画…"
两步外,养马人助一郎戴著金符,偷偷瞧了瞧那木板,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他也去寺庙里拜过,见过那栩栩如生的佛像与壁画,尤其是可怕的十八层地狱,让他做了好多天噩梦。和佛教僧侣的绘画相比,这主神祭司的绘画水平,就有些过於难懂了…
"咳…主神啊!装满鯨肉的大船,什么时候,才能从东边抵达啊?…"
助一郎对於艺术不感兴趣,他只想吃肉。想到好吃又管饱的鯨肉,他就忍不住舔了舔嘴巴。他望向东边,看著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满是期待。
"信仰主神就是好!不仅发金符、发老婆、发房子和田、甚至还发鯨肉!讚美主神!"
存在封冻期的极北海岸,与全年通航的西海岸,始终存在著巨大的条件差异。极北的各个港口都过得很艰难,每年都要考虑食物、燃料与过冬的问题。他们自己盈余的產出不多,必须有后方支援的物资,才能扩大定居点的规模,吸纳更多的极北部族。
因此,每年春天化冻后,运输船队就会从鯨港出发,开始往极北海岸的各个港口航行而来。船队上会满载醃鯨肉和盐巴,装上富裕的煤石和少量金属工具,以及一部分补充或者交换的部族人丁。
然后,运输船队会在四五月出发,顺著省力的阿拉斯加暖流,依次抵达沿途的神贝鱼港、神鹰翅港、神金溪港、神血湾港,直到终点的神大鯨港。船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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