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听着“头狗”念叨。实际上,当祖瓦罗问起尼夫赫头人的名字,他的回答也是狗,叫“使狗的”。
“从前啊,这一带多的是使马的部族,戴着狍子的小帽,骑着马在河边走。然后啊,天气越来越冷,使马的越迁越南。使鹿的部族,就经常从北边冒出来了…但无论怎样,走了使马的,来了使鹿的,这林子里最多的,还是使狗的!…嗯,现在还遇到了你们,使船的…”
“嗷嗷!”
“嗷!…”
尖利的狗叫声,忽然从林子里响起。接着,长船上的细狗,也猛地嚎叫了起来。划桨的部族桨手为之一顿,武士们也立刻披上了甲胄,警惕的握住了弓。
“…”
长船停下,武士小心的戒备着。就连念叨的头人使狗的,也蓦的站了起来。他眯起一双锐利的眼,看着林子的某处。然后,从密林的深处,缓缓走出了一群二三十个背弓的部族。
这些人都很高大,身形非常精悍。他们身上裹着一圈奇特的黄白皮衣,皮服上还有着渗人的鱼鳞纹路。他们留着很长的头发,编成三股长辫,并且没有剃发的痕迹。他们的背后,都背着很笨重的大弓。可看那箭袋的长度,几乎和胳膊一样长,简直像是长矛一样!而他们的眼睛,盯着长船上的人,和他们牵着的细狗,都是凶狠的微红。
“噢!是使鱼皮的!…长毛的、使鱼皮的猎人…”
头人使狗的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船,又看了看岸边凝视的猎人。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鱼皮部的领地。这些鱼皮部和他们狗部,其实有过不少的联系,主要就是交易渔获、狗、肉和盐。
而小的部族不能内婚,也会和鱼皮部通婚。他有几支相熟的鱼皮部族,却不在这,而是在入海口周围。
这里已经深入大江五六日了。越往大江深处走,林子与沼泽越多,部族的厮杀越多,迁徙与死亡也更频繁。到了这里,他就没有熟人了,新认识的熟人,往往过不了多久,就要么死了、要么走了。
“他们叫,使鱼皮的?…”
“对!使船的…他们身上穿的,就是很大的大鱼的皮。他们很会打鱼,有他们的小船,也很会打猎,有他们的大弓…你瞧!那弓大的很,粗粗的重箭射出去,能直接贯倒一只老虎!…嗯?他们把弓举起来,对准了我们?这是把我们当成了敌人?啊?!…”
头人使狗的呆了呆,赶紧张开嘴,对着岸边的鱼皮猎人大喊了起来。
“使鱼皮的!夏天秋天的河边,谁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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