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头跟着。
这是都城的新房子,是队长帮忙弄来,也是库卢卡小心呵护的家园。茅屋中一片漆黑,老民兵低低唤了两声,才听到角落的动静。接着,他凑上前,举着火把一照,正是缩在角落里的女儿。
“芦苇,爹爹喊你,你怎么不应一声?”
小芦苇低着头,抱着腿,缩在屋子角落的草堆中。她年纪不过十三岁,哦,过完年已经十四了,但还是点点小小的一只。此刻,少女被草堆遮住大半,仅仅露出个小脑袋,就像一根瘦弱的芦苇。实际上,老民兵说着老,也不过四十岁出头,只是乡野人风吹日晒,整年操劳,显得格外老罢了。
看到芦苇不吭声,库卢卡叹了口气。他走上前,亲昵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少女浑身颤抖,畏惧的缩了下身子,抬眼看清父亲的面庞,这才稍稍放松。接着。她又低下脑袋,埋在自己的腿上,依然不说话。
老民兵看着女儿,脸上泛起难得的温柔。这是他亲生的女儿,好不容易才从后勤大营中寻来,差一点就被送给凶残的特科斯蛮子。老民兵心里满是后怕,他知道那些女子的下场。
“芦苇啊芦苇,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也只有我了...你哥哥是第二批征发的民兵,早就去往东南前线。害你的村长是第三批民兵,也上了战场,想来已经凉透了。几个月前还有第四批...你可是我最后的指望了。”
库卢卡轻声念叨,心中一阵酸楚。听都城的武士讲,东南的前线残酷异常,连贵族老爷们都如野草般死去,消耗的民兵根本补充不过来。那里遥不可及,儿子又没经历过战阵,大抵是没了指望。只是他不见尸体,总归存着一份念想。而眼前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便是他唯一的寄托。
老民兵又摸了摸女儿清瘦的面庞,心疼异常。他从怀中掏出早上发下的玉米饼,递到芦苇面前。饼子缺了个边角,上面有几个牙印。他早上只啃了两口,大部分都省着留给女儿。跟着武士队长,总归还是有稳定的粮食来源,不像城中的平民,现在连一份粮食都难以买到。
芦苇接过饼子,眼中放出光来。少女用力得啃了几口,然后发出着急的呜呜声。凉了的粗饼太硬,她力气太小,却是根本啃不动。
库卢卡又叹了口气。他把饼子拿回来,然后点起篝火,煮了锅热水。然后,他小心的把饼子泡软了,尝了口温度不烫,才连着陶碗递给女儿。
芦苇呆呆的看着爹爹忙碌。然后,她又一次眼中放光,低头细细地啃着饼子,就像一只小小的仓鼠。老民兵看着女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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