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开头是晴朗的天空,浅浅的溪流,与温柔的风。灿烂的阳光落在阿帕平原上,给富饶的原野带来生命的希望。温暖的风吹过山林,鲜嫩的新芽从高高的树梢间冒出头来。南方的河流里,幼小的鲑鱼从鱼卵中刚刚孵化,在淡水的河流中嬉戏。而当它们足够长大,就会游回西方的大洋,开始新一轮生命的轮回。
长风一路向东,直到阿帕钦甘城下,充满生机的景象就骤然消失,只剩下凝固的杀伐与毁灭。放眼望去,周围农田枯黄,村庄凋零,树木伐尽,野兽逃散。坚固的阿帕钦甘军城,已经在绝望中困守了接近三个月。
这三个月中,红发军团疾行如风,劫掠、伏击又离去;长枪军团稳固如山,建立围城营地,又分出一半西去。而后黑狼的王旗抵达,禁卫军团汹涌展开,带来毁灭的雷霆。
此刻,黑狼的王旗就在伫立军城的南方,象征着王者的所在。一万多王军武士满是肃杀,把整座军城团团围住,不留任何生机。围困的王国军营连绵起伏,封锁地形破碎的北方与东方,占据地势平坦的西方与南方。
阿帕钦甘军城依山而建,地形易守难攻。军城北方是险峻的山脉,东方是起伏的丘陵,西方与南方则是肥沃的原野。
要塞般的军城高达六米,城下是数百具倒伏的尸体,城上则站立着数千士气低落的民兵。民兵们的身旁,则是未曾用上的石块、木块与石灰罐。而岩石的城墙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缺口,还有烈火烧过的熏黑。就连风中,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轰!”
一声可怕的雷霆,骤然在南城外炸响!接着,一枚两磅重的石弹旋转着,飞过两百多步的距离,在城头民兵惊恐的目光中,轰击在军城的石墙上。刹那间,石弹坠落,石屑崩飞,石墙砸出一个浅浅凹口,周围的墙壁轻轻震动。
修洛特身披铜甲,带着数百亲卫,站在城南大营外,观看着2磅神鹰炮的轰击。
在他前方百步外,十门神鹰炮正一字排开。神鹰炮的炮口对着两百多步外的阿帕钦甘城,炮身用铜木架加固支撑,炮尾抵住地面。几十名炮手正在火炮周围不断忙碌,而上千禁卫武士在周围披甲守备。十门神鹰炮就像是死神的铜兽,不断发出可怕的呼唤。而如果军城中的民兵敢于出击,就会被等待已久的披甲武士收割生命。
“轰!”
又是一声轰鸣的巨响。伴随着炮口的硝烟,一枚石弹激射而出,越过城头的民兵,砸落入山城之内,正中一栋简陋的木屋。那木屋“砰”的一声,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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