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武田信广带回了两条关船的货物,还有一条两百多料的遮洋唐船。但他也代表背后的势力,为这笔交易,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的人,不仅仅是随船的水手,也加入到极北地的行程中!
武田信广点头同意。于是,僧兵渡边真澄,便以水手组头、航海人、货物鉴定人的身份上了船。或者说,他从京都出发,就一直在船上,从没有下来过。
而眼下的遮洋唐船上,三十个人,一半是蛎崎氏的武士、向导和学徒水手,另一边则是森野清的僧兵、船匠与熟练水手。而森野清的船匠与熟练水手,都是说朝鲜语的朝鲜人。他们几乎听不懂蛎崎氏武士的话,只有渡边真澄可以沟通并号令。实际上,这也是某种操作的平衡,被武田信广默许,却让村上季通一直有些心中愤愤。
“村上君,眼下已经是十月底,今年的贸易,就到此为止了吗?”
思索片刻,僧兵渡边真澄扬起笑容,再次问道。
“我们交易了两匹肩高的山靼马,三十多捆品相上佳的鹿皮、熊皮,八张白色的狐皮,五张紫色的貂皮,还有二十颗上品的山参,两捆鹿茸,没有收到砂金…对吗?”
“...”
听到渡边真澄清楚的计数,村上季通抿了抿嘴,心中稍稍有些烦躁。但他也知道,这些货物,家中是不会留着的,都是要交易给京都的商人。所以,眼下的统计,也不过是提前一点而已。
半年前,他本以为这次出海,是他一力承担、指挥全船,满心都是为家主献身的壮烈情怀…却没想到,平白多出了个副手来,不仅啥都要插一手,还能看着星星说航行的位置,倒显得对方更是船长一样。
“嗯!”
数息后,村上季通才闷闷的点了点头。
“渡边士,今年的交易,就这样了。你们要的马、毛皮和草药,也都有了。我们一路行来,每个沿海的部落都交易过了。若是要品相更好的毛皮和草药,就得去北方的雪原了…”
“对了,船上的两匹母马,不是山靼马。山靼马要比这些马矮一些,比九州马好不了多少。这些齐肩高的,是蒙古马,或者说是蒙古马和山靼马的混种…我特意让马廻组头助一朗挑的!”
“喔!两匹蒙古母马…真是聪明!”
闻言,渡边真澄稍一沉吟,就露出恍然的笑容。
“村上君,你是想着,等明年女真大马到手,先配了种,再送到京都?…”
“渡边士!女真大马,是献给家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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