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淘汰的,不用进行下午场的考试。
一舍同门被点到的有四人,武继、尉简、尉戒之和曲融。步氏学馆走掉一大半。
被淘汰的学童得把自己的物品全搬走,一时间场地腾位、挪案,乱哄哄,吵嚷嚷。
武继过来告别,拿唾沫蘸两行泪,把尉窈几人恶心够呛。二舍里一名被淘汰的学童跑过来,递向尉窈个细纸条,吭哧道:“尉窈,我喜……”喜个屁!
尉茂一把将纸条揪在手,斧眉刀眼地吼对方:“滚!”把人吼走,他立即撕碎纸条,一套动作下来,仿佛人家是来跟他表白的。
尉窈全当啥都没发生。尉茂一边帮她把书案往里抬,一边说正事:“杜陵那厮偷着给曲融补了好几天课,白补了。我不信他不气,刚才他找你是不是又训你了?”委屈该说就说。
尉窈把刚才的两问两答,还有对方虚伪的说教全讲一遍。尉茂笑着听,随口赞道:“原来你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说几句你回几句。”哪是未卜先知,是早熟悉了杜陵的找茬招数。
另一边,步延桢红着耳朵尖,主动帮尉蓁挪书案。尉蓁见他总不说话,只能先开口:“你上午考得还好吧?”步延桢很不好意思:“最后一题,差点白卷。”他在摆正书案,尉蓁凑近他弯下腰小声说:“我也是。”步延桢更无措了,声音发着颤说:“我,回去帮同门。”尉蓁看他跟逃跑似的,心知平时步延桢肯定不大和同门开玩笑,旁人或许觉得这种性格没趣,可是她喜欢。
未时,下午场开始了。此次的考题出乎学童们意料,只有一道题就结束了,是让他们写出至今所学的所有诗名。
谁先写完谁先走,尉氏学馆的学子不用管书案,会有馆奴帮他们送回各自学舍。
此次的考题,是联考以来最正经、不捉弄人的。尉窈第一个交卷,然后在大考场边上等着,等尉茂、尉蓁、尉景都答完后,四人按照早就约定的,一起赶往河西街。
为了安全又不打草惊蛇,尉茂三人的奴仆全按吩咐扮成农夫、货郎或普通赶路的人。
尉窈这才和伙伴们说她昨天看见段大郎在敞衣阁前表现出来的怪异。几人都不是那种闷在家里读死书的,听名也知道敞衣阁是啥样的乐伎阁。
尉景憎恶道:“不管段大郎君有什么苦衷,都不该在这种时候去那种地方!”尉蓁眼泪汪汪:“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段夫子是把心思都放在咱们尉学馆,才对自己的儿子疏于教导啊。”这话让尉窈鼻子直发酸:“对,蓁同门说得对。我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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