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离场后,他的身影才从宫宴大殿上消失。
“拜见陛下……”
“免礼。”
秦疏尚未跪下去,便被天子近侍扶住了手臂。
离开了闹哄哄的宫宴,坐在高大庄严的议政殿中,忽明忽暗的烛光映衬下,天子的面部轮廓也不再是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亲和,而是一种神明般高高在上的疏离冷酷。
近身伺候的近侍,常常都会被这样的天子吓到,甚至有时候他们都会怀疑,他们所见到的天子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这样的疑问,盘旋在很多人的心里,却无一人敢表现出来。
待天子屏退左右,只余下他们二人,秦疏才又请罪,“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萧羁问他,“何罪之有?”
秦疏:“臣逾期未归,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让长公主独自回长安,臣罪该万死。”
锦晏贵为长公主,身边保护伺候的人不计其数,然而回长安的路途却并非是一片坦途,期间发生的事情,但凡有一点小差错,都有可能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
萧羁却并未生气,反而笑了,“你是有罪,却不在此。”
秦疏有些不解。
萧羁道:“你们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除了晏儿在长安为质的那几年,几乎没怎么分开过,怎么你到现在还没将小舅子搞定呢?”
秦疏:“……”
他这是被陛下嫌弃了?
萧羁又道:“秦王屡次从中作梗,搅和你和晏儿的婚事,你难道真的没对他动过杀心吗?”
秦疏:“……”
这是送命题啊。
秦王再混蛋,那也是秦王,是天子的儿子,是君,他难道还能弑君不成?
这般想着,他微微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凶狠锐利的眼睛。
秦疏心头猛地一跳。
他正要下跪请罪,又听天子道:“外面都传,晏儿此番提前回宫是为了你们俩的婚事,你如何看待?”
秦疏没有丝毫犹豫,“陛下,臣心悦长公主,想要与她相守一生,这是臣自己的感情;长公主能喜欢臣已经是臣莫大的荣幸了,成婚与否,臣并不奢求,能像现在这样不远不近的保护守候长公主一辈子,臣已心满意足!”
天子沉默不语,视线却一直落在秦疏脸上,似乎在怀疑他这番话的真实性。
秦疏却在此刻跪了下来,他神态虔诚而平和地说道:“不论外面的人怎么说也好,如今的局面都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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