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兄过了这一劫,不但保住性命,还即将外放,履任淮安知府么?”他心中欣然。
虽说淮安知府是谁,他其实无所谓,对方真不听话,架空就是,但若是董祖诰这种有默契的,自然更好,彼此共事,相得益彰,许多事情的效率也能大大提升。
方临继续往下看,信中,张瑞安提及魏忠贤的态度,对方感念先帝恩情,自己都是沾了他的光,就连这次事情,自己其实出力有限,魏忠贤更多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这让他不由回忆起当初去京师与洪泰帝见面,所见旁边那个中年白面无须男子,神色复杂。
“魏忠贤此人,功过且不提,只说这个人本身,心狠手辣是真的,但也的确是重情义之人,身上自有一股人格魅力,也难怪能拉起如此大一股势力。”
信中后续,张瑞安简略提及自家老母之事,自己即将离京,回乡扶灵。
“此事……唉!”
方临唏嘘不已,这世上,是真有如花木兰、梁红玉这般巾帼英雄的奇女子,也的确有如徐庶之母、岳飞之母这样的贞烈母亲。
不过,对张母,方临是佩服的,但对张瑞安投靠魏忠贤,张母苛责,拿张瑞安与秦桧之流相比,他又是不认可的。
秦桧那种人,投降卖国;魏忠贤对辽东鞑子,可是一惯强硬铁腕,更卓有成绩,这怎能一样?
当然,魏忠贤贪污、残害无辜读书人,这也没得洗,可那群文官就好到哪里去了?
方临可以负责任的说,如韩元敬、蒲元皓这般的文官,乃是极少数,大夏九成九的文官,如魏忠贤一样贪!
不,他们不但贪,还无能!
唯一比魏忠贤强的是,这些人掌握舆论喉舌,善于装裱,给自己洗白,给人一副好似很有风骨的样子。
“名声杀人啊!”
方临吸收此事经验、教训,更深刻理解了‘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的道理。
他叹息之余,忽然感受到一些不妥,发现这事似有蹊跷:“不是我阴谋论,而是张母找来这件事的结果就是,魏忠贤损失了一位智囊、谋士,对自身势力是有削减的……更细思之,张母在乡间,怎么就听到了风言风语?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找来?很难说不是有人针对张瑞安,或者说是针对张瑞安背后的魏忠贤!”
这种事情,有心人想要做手脚,太简单了,针对张母的性情,放出风声,推波助澜,稍稍引导舆论,完全能做到无痕无迹,想追查都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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