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欧阳长史这样的实权官员风光。”
“是吗,没太注意,林灵台郎倒是知道的挺多。”
“不瞒长史说,司天监有一份你的卷宗资料。”林诚轻声道:“其实鄙人很艳羡欧阳长史。”
“为何艳羡。”
“说起来,鄙人也算是寒门出身,咱们这些寒士,想往上爬是真的难啊,鄙人就没有欧阳长史这么好的运气。”
“不喜欢爬这个词。”
欧阳戎摇头:“而且在下听人说,夏官灵台郎可不是一个普通官职,在司天监内前途无量,林兄还是谦虚了。”
“不一样的。”
林诚摇摇头:“我们这些司天监的人,再怎么升也就是个内廷官,专门伺候圣人,哪里有欧阳长史这样,仕途光明,退可当封疆大吏,进可是封王拜相……
“说不得四十岁前就能进政事堂,穿朱戴紫,成为满朝皆知的年轻相公,死后轻而易举就能葬在至于王侯将相才能下葬的北邙山。”
林诚扳着手指头,仔细数了数:
“录进士科、娶五姓女、死葬北邙。大周男儿梦寐以求的三件事,欧阳长史已经算完成两项了。”
“是吗?”
欧阳戎面露思索,片刻后,一本正经问:“能不能再多来点,三个好像不够。”
“……”
林诚摇了摇头,他目光下移,指了指欧阳戎怀里的琴盒:
“听元司马提过,欧阳长史经常携带琴盒来找他,阁下爱琴,能否一观?”
欧阳戎没有说话吗,面色自若的打开了怀中琴盒。
林诚瞅了眼。
只见盒内静静躺着一把平平无奇的古朴长琴。
林诚弯指勾弦,试了下琴声,感叹:“好琴。”
当然是好琴,某位梅花妆小公主的。
欧阳戎笑了下,收起琴盒,重新抱怀,他压低毡帽,随口问林诚:
“林灵台郎何时回京?”
林诚不答,突然道:“欧阳长史可知,容女史很重视你?”
“什么意思?”
“上书帮你说情延期,这是一个很大的人情。”
“为何。”
“因为最希望东林大佛快点修成的人,除了陛下外,应该就是容真了,对她而言,时间越早越好,可是现在却为配合欧阳长史,帮忙上书延期……这件事,司天监里知道的人都很意外。”
欧阳戎看了眼林诚,又垂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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