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的。
谢雪娥指挥下人搬运行李,谢旬正在与几位江州文人朋友依依惜别。
谢令姜转头看了眼欧阳戎脸色。
“大师兄昨晚没睡好觉?”
“吃的太饱,有点撑。”
“良翰。”
这时,谢旬告别其它故友,走上前来,他手拿着一份折子,一脸感叹: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这一首《青玉案·元夕》是良翰作的?没想到为师昨夜元宵宴上退席的早,竟然白白错过了。”
只见周围一齐送行的文人墨客们,皆向打哈欠的欧阳戎投去敬佩目光。
“大师兄昨晚告别后,还跑去浔阳王府做元宵词了?”
谢令姜一边接过阿父手中的折子,一边脸色好奇问。
欧阳戎不动声色的朝谢令姜道:
“王府没去,是托大郎和公主殿下带回去的……这次王爷举办元宵宴会,我不表示一下,有点说不过去。”
他含糊解释了下。
不过谢令姜已经没空多问了,原本疑惑的眸光,已经被折子上的一首《青玉案·元夕》所吸引,再难挪开。
“良翰,为师本来还愁着,回洛阳给夫子、沈兄他们送什么礼物呢。”
在送行的一众有头有脸人物面前,谢旬容光焕发,指了指折子,抚掌笑说:
“这不巧了,那就以良翰之礼代替为师之礼,哈哈,想必他们肯定喜欢。”
他的脸色十分满意。
也是,到了谢旬这个阶段,個人的成就荣耀很多都已经大致可以望得到头了。
到了这种时候,也只有自家学生高徒的才华,能和周围圈子里的好友们相互打趣炫耀的了,也算是寡淡生活里有数的能开怀大笑的趣事。
俗称晒徒。
“良翰的修文馆学士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谢雪娥指挥完奴仆搬运行李上船,重新施施然走下船来,掩嘴含笑道:
“妾身也带回去给令姜她姑父瞧瞧,省的他天天一人在斋作一些无病呻吟诗词,孤芳自赏,让他看看良翰的才华绝词……”
欧阳戎谦逊摆手。
一番盛赞言语过后,谢旬与谢雪娥登船离去。
欧阳戎放下挥舞告别的手,扭头看了眼从刚刚起就一直安静的小师妹。
只见她手里还拿着那份抄录《青玉案·元夕》的折子。
这份浔阳王府统一抄录并发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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