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就如此了,埋头开始做一把琴,说是什么一弦琴,是小时候那木匠父亲送他的。”
“难怪吃饭有点心不在焉的,人老都容易回忆。对了,陛下手诏?说什么的?”
容真瞥了眼欧阳戎,又正视前方,继续前进。
没有细讲,她只是提醒一句:
“那段琴曲精髓你尽力教即可,大佛落地前没有教会也无大碍,无需强求,你记住没?”
“好。”欧阳戎好奇问:“怎么不急了?”
容真眯眼:“老前辈还在。”
欧阳戎想了想,玩笑加试探说:“有他托底是吧。”
容真轻声:“没办法,得确保万无一失。”
欧阳戎点头:
“难怪刚刚见到老先生,他那眼神瞧着哀怨,记得你提过,原本教完琴,过完浔阳楼的琵琶会,就让老先生衣锦还乡的,合着现在也是临时加班啊。”
容真轻声:
“加班?什么意思,延期干活吗,不过也没几日了,再熬熬就过去了。”
说到这儿,她转过头,眸光落在欧阳戎脸上,容真出神的望了会儿,又重复:
“再熬熬。”
这句应该是对欧阳戎说的。
欧阳戎不回避,直接问:“什么熬熬?”又笑说:“该不会指你要送的那礼物吧?”
容真摇头:
“不是这个。不光说你,是我们一起,再熬熬,看看大佛落地前,她们到底敢不敢来,来就是死,不来也是死。”
欧阳戎保持笑容。
……
连续三日下午,欧阳戎与容真准时在她院中聚首学琴。
对于那首琴曲,二人愈发熟练,甚至还隐约有点琴瑟和弦的氛围。
无怪乎有“高山流水”之说,这种乐曲艺术,男女二人若是投入且精通,确实会给人一种默契和谐的滋味。
只是与毫不催促、似是默默享受安静的容真不同,欧阳戎一直关注容真的参透进度,她迟迟不悟精髓,令欧阳戎有些头疼。
他都开始寄希望于能触发福报,让女史大人秒懂了。
多花点功德就多花点,还了债再说。
可惜触发不得。
除了学琴,欧阳戎其它时间,都在浔阳石窟工地上,监督最后的进度。
那日容真问欧阳戎,大佛多久落地,欧阳戎报出的日期,其实是一旬有余,这是按照原计划。
但这几日,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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