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某种恐怖力量占据上风,瞧把人都逼到这什么净土来了。
至于是魂穿还是身穿……脸还是原来的脸,看样子像是身穿了,不过也不一定,万一是平行时空的相同之人呢,境遇不同而已,倒也可能。
那么现在只剩一个问题了——他在此方世界的身份。
欧阳戎抬手摸了摸额头纱布,指肚按压后的阵痛与湿漉黏糊的手感表明,伤口在右眉骨上方一寸七分处,宽长约莫两指。
他看了眼地宫中央的石质莲花台座。
欧阳戎指着头上伤口,轻声:“请问,这是谁救的我?”
“你怎知是我们救的?”又是鹤氅裘老道回话。
地宫里这三人,枯槁僧人总是低头念经,给欧阳戎的感觉高深莫测,而那个纤细妹子也不知是太冷,还是太害羞,一言不发。
这么看也就这个有点话痨属性的鹤氅裘老道能搭话了。
欧阳戎松垮着肩,“我从上面掉下来的,醒来时仰躺朝上,可额头又有伤,不是你们救的是谁救的?总不会是我掉下来前自带的吧。”
“倒是有点头脑……嗯,猜的算是没错。”鹤氅裘老道笑了,“不过别谢我和那呆瓜秃驴,去谢她吧,是这丫头救的你。”
欧阳戎倒是有点意外,看向右边的纤细少女,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主。
学着鹤氅裘老道类似的语序,他也组织了下措辞,生疏抱拳:
“谢谢……姑娘出手相助。”
纤细少女仅是轻点下头,看样子是惜字如金。
欧阳戎还侧耳等了会儿,然后……略微尴尬。
鹤氅裘老道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个锤子。”
“她是个哑女,你还等她说话?哈哈哈哈……”
欧阳戎一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纤细少女。
老道的笑声中,后者抱膝的身子微颤了下,螓首埋的更低了。
欧阳戎摇头,“众生皆苦,别嘲笑了。”
鹤氅裘老道嗤笑,“你哪只眼看见贫道是嘲笑了,笑是因为这里实在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这处净土地宫,凑了咱们四人,这是个神叨秃驴,这个是痴种哑女,你又是个书呆傻子,而贫道,呵也是个满身毒疮的见不得台面的东西,咱们四个人凑一块了,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欧阳戎瞥了眼鹤氅裘老道的喉颈,后者笑得太过剧烈,原先缩在黑羽鹤氅里的颈脖,露出了一些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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