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的道理,亏你还是个进士,这点嗅觉都没有,光会读书考试对吧?
“……什么,你说你其实也猜到了些,但还是第二天一早就上书了?朝中诸公一言不发,而你看到了就不能不说,你当时上殿前让老仆把棺材都备好了?”
床榻间安静了会儿。
“行,难怪比我有出息,就是稍微有点废命。”
欧阳戎叹气起床,披衣走到了床旁的脸盆前。
他看了眼小轩窗外的远山:“这把高端局。”
然后低头看了看水盆里的消瘦脸庞,有一说一,确实有点像胡歌,还是仙剑一的胡歌,就是不知道额头这伤口以后会不会留点疤……
算了,适当给别人一点生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功德?
每天一个积累功德的小技巧,欧阳戎笑了笑,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说不得哪天功德攒够了佛祖就送他回家了呢,是不是。
“原身和我几乎一模一样,可能是平行时空的我了,这么看来,老子读书这一块其实还是很有潜力挖的啊,只要不背他娘的单词……”
忽然,欧阳戎洗水的手立马抽出,来不及擦,动如脱兔的蹿回了被窝里,重新躺好,闭目装作有节奏的呼吸。
外面由远到近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前两天,其实有各路人马过来看他,有龙城的县丞、县尉、主簿,也有本县的乡贤士绅名流,不过他因“昏迷”都没去见。
有些事,欧阳戎现在还没完全想好,暂时不想见这些假关心的狐狸们。
外面的人还未至,欧阳戎就听到了廊间两道争论声,其中一道颇熟悉,另一道陌生。
“别拦着小爷,你们把明堂怎么了,为何不让我见?是不是又是在做那种吊着病人一口命,‘细水长流’的勾当?!”
“小燕捕爷,这可不能胡乱开玩笑,你也是龙城县人,咱们东林寺怎么可能干这种路边野医的勾当!”秀发似是被吓一跳。
“哼,最好没有,小爷告诉你们,明堂可是咱们大周皇帝钦点的登科进士,若是在你们寺里有个意外……你们等着下半辈子老少全上去建塔吧。”
“欸,捕爷说笑了,县爷一看就是浩然正气测漏之人,以后八成是要入文庙陪祀至圣先师的,福星高照,怎么可能有事。”秀发叹了口气,“……修塔,咱们寺真不能再建塔了,都莫名其妙塌好几座了。”
“就知道你们寺缺德。”叫小燕捕爷的那人有些气急,“那为何不让我见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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