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巷,边走边聊。
欧阳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苏家大郎其实也没刚刚第一眼看上去那么老气。
苏大郎身材高大,肩膀很宽,而肩宽之人骨架必大。
走在巷中,他与欧阳戎只能一前一后,都没法并肩而行。
再说,虽是胡子拉碴,不过当下男子蓄须却是大周朝的时尚,倒也不太奇怪。
反而像欧阳戎这样不喜欢蓄须的,却显得太过年轻,若不是在龙城县衙,他气质深沉,雷厉风行,会很容易压不住那帮官吏老油子。
另外,苏小妹还没见过,但看那日相遇时的身段气质,想必不差,这苏家的基因还是可以的。
苏家大郎也是相貌端正顺眼,就算是成熟的像个大叔,那也是胡子拉碴的忧郁款,而不是油腻款。
瞥了眼苏大郎很深的眼袋,笼袖随行的年轻县令好奇问:
“苏兄这是……昨夜操劳过度?”
苏大郎揉了揉日渐憔悴的脸庞,一声幽叹:
“最近学业颇重,昨日经义先生又拖堂,晚上写功课写的晚了一点,今早爬起,听闻良翰兄驾到,就立马出门了,冠容可能有些不整,良翰兄勿怪。”
“无妨无妨。只是苏兄这书读的……有点强度啊。”
欧阳戎感叹一声,虽二人是第一次见面,但苏大郎这副学傻了的模样,让某人颇为亲切,甚至还想传授点过来人的摸鱼经验。
果然,卷,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哪怕是这位家财万贯、锦衣玉食的苏家大郎。
只是不知道这苏大郎是在竞争上岗什么东西。
刻苦读书的话,苏家人应该是想让他走科举入仕的路子了,不然总不会是经商,或者仅仅守着眼下这一亩三分地的祖业吧?
不过大周朝的科举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每年南方取士都不超过一手之数。
去往书房的路上,欧阳戎本想找话题批判两句南北士子的不良内卷,可是转念一想,他一个进士探花郎,好像就是其中最卷的那个,而且还卷死了大伙,最后卷赢了……
欧阳戎默默闭嘴。
刚到书房,才一进门,欧阳戎就有些明白苏大郎为何如此憔悴了。
他不禁左右瞧了瞧。
“苏兄,你这书房怎么这么暗?”
“良翰兄稍等,我去开个窗。”
“苏兄,伱这房间有点挤啊,床榻呢,怎么没张榻?咦,你把书都摆在地上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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