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令。他信上写的那些主意都挺有意思,也确实很有用。”
谢旬闻言,微怔了下,犹豫道:
“希声兄,其实……老夫也有些没有想到。协调良翰来龙城,原只盼着他能撑住柳家压力,在龙城稍微站稳脚跟,于最后时刻看见吾信,也能深明大义,帮忙掩护周旋。”
他沉吟了下,又摇了摇头:
“良翰之前的性子其实挺固执古板的,那日回京冒死廷谏,也让老夫没有想到……不过他离开书院两年,受了点挫折、病重后,竟能如这般豁然开窍……欸,若不是老夫上次亲自去看望过一次,确定是良翰无疑,外加又有婠婠的时常传信,那老夫都有些要怀疑是否是换过人了。”
沈希声身子往后仰了下,不禁打量了会儿谢旬面色,还是脸上露出些颇为怀疑之色:
“谢兄自己教的徒儿,自己岂会不知道?莫逗本官。”
谢旬表情露出些无奈之色,缓缓合上欲语的嘴,只剩叹笑摇头。
他垂目拿起好友递来的信封,拆封展开,扫了眼熟悉的字迹。
“谁的信,良翰的?”
“没错,谢兄高徒的。”
谢旬总觉得好友的话有些酸溜溜,可能是又起了惜才之情。
“狄公闸剪彩礼?邀请希声兄前去光临?还是……这月十五?”
“嗯。”
沈希声转头,注视屋外院子里的一座精妙舀水的水车,眯眼解释道:
“谢兄的高徒已经解决了流民赈灾之事,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治水营造,之前听人说,他好像在开凿一条新闸,现在又忽然重建狄公闸,好像还是那个龙城柳家全资修建,此事有些蹊跷,应该是费了不少力。
“此前还听欧阳良翰在信里说,龙城柳家的如何如何跋扈可恶,怎么现在转眼就握手合作,这不太像正人君子所为,可能是权宜之计,这次请吾过去,说不得是想替他压一压龙城柳家,或者直接就是想借吾之势,办了柳家也说不一定。”
他回过头来,又夹了口菜,慢咽后,轻轻放下筷子,似笑非笑道:
“谢兄,要不还是把一些事与他讲清楚吧,省得还一直把咱们当外人,想干些什么,都藏掖不说,现在的年轻人啊……谢兄你说,我现在是该去,还是不该去呢?”
谢旬忽抬头道:“希声兄走一趟为好。”
“哦?”
谢旬沉默了下,缓缓道出:“龙城柳家与卫氏有来往,应当确定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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