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大师兄从来没有提过,像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一样,从我跟着阿父接触大师兄的第一天起,就是这样,大师兄好像永远都不考虑这些普世价值的男儿志向,只专注眼前的龙城县事务,只想着赈灾、治水……与还龙城百姓们公道。”
欧阳戎不禁插话:
“这还用想,这不就是胸无大志、鼠目寸光、目光如豆、器小志短、人无远见吗?”
欧阳戎把所有能形容他这种咸鱼摆烂状态的词,搜肠刮肚,全如实说出来了,然而他却一愣发现,小师妹的那双美目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她缓缓道:
“对于此等男儿,阿父曾说过,缄默不言、离群索居者,不是大愚,就是大智。”
“那师妹觉得我是哪个?”
“愚。”
“那我就放心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某方面确实如此。”欧阳戎点点头。
“大智若愚的愚。”谢令姜悠悠道。
“……”
“而且大师兄很喜欢装糊涂。”
欧阳戎本想回一嘴伱不也是,但是又咽了回去。
某些事好不容易已经揭过去了。
要说眼下二人处于什么状态,应该是……
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是大多数事上亲密无间的师兄妹。
欧阳戎觉得挺好,虽然不太知道小师妹是怎么想的,比如今天,竟然突然和他“键政”起来,小师妹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欧阳戎心里嘀咕。
看见大师兄的吃瘪无语模样,谢令姜嘴角微微朝上翘了下,然后又收起,投去担忧的目光:
“大师兄是不是因为当初直谏长乐公主、廷杖贬谪的事,才谨言慎行起来,甚至都不愿意与师妹我讲?”
谢令姜眼底不禁浮现一抹心疼之色,心疼那一次降临在大师兄头上的滔天祸事,将一个敢言直谏、铁骨铮铮的正人君子,折磨的收起了锋利菱角,不再表现得像那些锐意进取的男子一样了,或许是和阿父一样成熟了。
但是大师兄还年轻,谢令姜更希望看到的,是锋芒毕露、雄姿英发的大师兄,她乖巧贴心的跟随在其身后,仰望他的背影。
眼见谢令姜的眸光越来越不对劲,甚至明明没有喝茶,还脸颊泛起些淡红,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激动人心之事。
欧阳戎实在忍不住了,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小师妹,是不是苏小妹最近和你说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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