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你拿去分给船夫们。”
柳阿山欲言又止,不过不喜欢“公器私用”的某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傍晚的夕阳将大堂内公案桌的影子拉得很长,门口处,某年轻县令的影子也是。
欧阳戎驻足门前,回头瞧了眼熟悉的公案大堂,触景生情般,竟稍微生出了一点留恋之意,待一天少一天了。
“好家伙,钱没多少,你小子还当上瘾了对吧?”
欧阳戎自嘲玩笑了句,带着剩余的俸禄离开,下值回家。
他先去户曹那边兑换了禄米,与柳阿山等人搭把手,一起扛回了梅鹿苑。
院子里,与柳阿山等人笑语道别,欧阳戎看了眼依偎在屋门前、安安静静的白毛丫鬟。
欧阳戎伸手入怀,将瘪了大半的小布袋掏出,又指了指禄米等物,示意叶薇睐与丫鬟们收起。
这些都是带回去给甄氏与南陇欧阳氏的,虽然并不值多少钱,她们靠的也不是他的俸禄,而是他的官身功名。
欧阳戎进屋洗手,去吃晚饭。
叶薇睐带着一众丫鬟们,默默跟上,围绕服侍。
餐桌上,只有筷子偶尔磕碰瓷碗脆盘的声音,无人说话。
自从那日傍晚欧阳戎语气坚决的下达命令,让叶薇睐带剩余丫鬟们回返南陇,这两日来,主仆二人的相处氛围便是如此。
这两日在梅林小院,叶薇睐做铺床叠被、端茶盛饭、洗衣拖地等事时,都低埋脑袋,不时转头去看一眼埋首案牍的男主人身影,小心翼翼。
可是白毛丫鬟这怯怯乖巧、努力讨好的表现,丝毫没有动摇到某人的坚定态度。
家中气氛,愈发沉默。
本该是离别语长,欧阳戎却格外缄默。
今夜的晚饭也在二人的默契寂静中结束。
欧阳戎沐浴完后,来到书房,他最近书桌上多了不少道经佛典与玄学隐士所著的书籍。
都是欧阳戎从东林寺与一些本县的士人乡绅家借来的,做个样子,其实没什么心思翻看。
书桌前,沐浴后一身洁白里衣的欧阳戎,转头看了一眼书架上堆满的书籍墨宝,低头想了想,他起身上前,将这些书籍打包收拾起来。
“这些书,让薇睐带回去太麻烦了,就送给苏大郎吧,勉励他勤加读书,好歹也是大周朝最年轻进士探花郎的馈赠啊,嗯,不客气。”
一想到过几日苏大郎收到这些书籍后,沧桑胡渣的脸庞上的丰富表情,欧阳戎就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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