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灰蒙蒙一片的。
转头望去。
在这副望气视野下,身旁小师妹的光景,与她身上的红衣一样。
宛若南国红豆,鲜艳靓丽。
欧阳戎不禁侧目,问道:
“小师妹刚刚给我吃的那粒丹,是从龙虎山求……”
谢令姜忽然打断,手指前方道:
“因为练气修为或炼气术的差异,不同练气士,望气所能看见的东西并不一样。
“例如阴阳家望气士能看见的东西,就比我们多得多,例如龙气王气之类的。
“大师兄现在所能看见的,只是最基础的而已。”
欧阳戎默默咽下话语,闻言乍舌,手指远方蝴蝶溪西岸小孤山的异象,无语:
“最基础的,都能看到这么离谱的了?额,这是我能看到的?”
谢令姜携带欧阳戎跳下屋檐,落地后,她语气带上焦急:
“所以才说,麻烦大了。
“阿父说,铸剑宛若炼丹,都是炼化天地灵气,从中汲取出最精纯的气,达到某种外物上的‘归一’,供练气士利用。
“这口鼎剑,凝聚的灵气太精纯了,我此前见过的最厉害的道教炼丹师,练一炉金丹都没有这么夸张的。
“才刚现世,首次洗剑,就能引起如此蔚然壮观之景,连大师兄都能清楚望到。”
“……”
欧阳戎无语了下,好奇问:
“洗剑?什么洗剑。”
“儒门典籍上说,新鼎剑出炉,会引动天地灵气,进行首次洗剑,适应这方天地……我也不太清楚,首次洗剑,应该就是现在咱们看见的这景象。”
欧阳戎打断道:
“小师妹,你就直接说,这口鼎剑,现在处于什么阶段?”
谢令姜叹息:
“大师兄这么理解,这口真名不知的鼎剑刚刚离开了酝酿它多年的‘小’剑炉,现在已经进入这方天地。
“就宛若婴儿尝试离开母胎子宫一样,适应胎外,同时等待最后的脐带剪断。
“而首次洗剑就是这个过程。
“蝴蝶溪下游方圆百里,包括整个龙城,现在都被它画地为牢,成了一座大剑炉,地脉水脉都受其牵动,被它疯狂汲取气运,用之洗剑。”
欧阳戎好奇问:
“婴儿母胎?脐带?这是什么奇怪比喻,鼎剑的脐带是什么?”
谢令姜看了他一眼,只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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