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老乡亲们,做最后一事。”
他眼神寂静如平湖,点了点头。
“这也是在下的最后一罪……滥用职权、以权谋私之罪。
“身为龙城令,水闸将倾、大水欲来之际,本该坐镇此地,维护秩序,安置黎民。
“可今日,兄弟袍泽被柳氏抓走,情难自禁;柳氏兄弟,又策划滔天阴谋,迫在眉睫。
“于私于公,于情于理,我欧阳良翰都必须此行,哪怕县衙人少,敌众我寡,被人笑说不自量力,可,虽千万敌人,吾亦往矣!
“此乃渎职之罪。”
欧阳戎朗声细数,三罪列举完毕,直接收剑入鞘。
他转头吩咐燕六郎等人,去聚集仅剩的寥寥官兵,走之前,他最后一次当众抱拳,脸色歉意怅然:
“身负三罪,良翰已无物可还,恳请父老乡亲,暂且宽恕良翰,准在下这条薄命,留予此次柳家之行。”
他收敛表情,一脸正色说:
“今日良翰必能谢罪!或是根治恶贼,或是……以命相抵,我心安矣。”
全场闻之肃静。
欧阳戎翻身跃下巨石,叮嘱刁县丞留下,命令燕六郎召集剩余的捕快官兵们。
他带领剩余十数位捕快官兵们,冲出广场。
望着前方毅然决然的背影,燕六郎欲言又止。
刁县丞也是满脸焦急,一路边揉腰,边小跑过去阻拦,合着他之前的话都白说了?
刚刚在半路上,刁县丞被踹飞一脚后,欧阳戎了沉默片刻,突然调转马头返回大孤山……老县丞当时还以为,这是被他说服了,顺驴下坡。
合着回来一趟谢罪之后,这位明府大人又要去冲锋送死了,压根没听进去?咦,那他岂不是白白被踹一脚?
刁县丞老脸黑了下。
众目睽睽下,年轻县令孤身要奔赴死途,广场上的百姓人群自发的朝前方涌去,不舍挽留。
且人群中有数位族老乡贤带头上前,尝试拦住欧阳戎。
有族老乡贤看了看面露死志的年轻县令,小心问询:
“明府大人何须此言,您之功绩,大伙有目共睹,说起来,大伙也有不解,那柳家不是已经收到分家惩罚,到底是又做了何事,又有何罪,令明府大人如此自责,甚至自言背负三罪?”
顿了顿,原先那个发须花白的族老,也皱眉关心道:
“明府大人,听刚刚折翼渠回来的人说,柳家兄弟当众指责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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