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
“再去一趟。”
“……”
……
一袭红裳,飞速穿过龙城县城内的一条条空荡街道,又跃奔一座座屋顶。
冲向鹿鸣街方向。
倩影翩若惊鸿。
衣裙匆摆。
只是偶尔步履踉跄,焦急四望。
然而眼下县城空旷,无人看见这道哀伤的背影。
某刻,梅鹿苑临街的一处外墙上。
红裳女郎蓦然停步,娇喘四望。
她手里紧攥着一柄刚刚重新到手的白檀玉靶刀。
“大师兄……”
原本那一双好看的眼眸,眼圈通红一片,苍白嘴唇呢喃:
“你到底带柳子麟他们去哪了……你怎么这么傻……”
寒风,将墙头的这一袭红衣,吹的左右晃动,似是随时可能坠下。
谢令姜茫然四顾。
远处上游群山间的青烟烽火、后方蝴蝶溪对岸小孤山头的战斗余波,都被她暂时抛之脑后。
谢令姜知道,此刻若是大师兄就在身边,一定会敲板栗叫她冷静淡定,别冒冒失失、风风火火的。
可在把离伯父一家安排妥当、尽力完成自身职责后,她一刻也不想多待,毫不停歇的奔下大孤山,去往古越剑铺寻人。
结果满心欢喜、期待帮忙的跑过去,却从燕六郎那儿,低头接到了一把冰冷冷的裙刀,与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欧阳戎带着柳子麟走了。
不久前古越剑铺与小孤山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光是旁听,都觉得头晕目眩,更别提最后涉及大师兄的噩耗。
在匆匆给失血晕倒的阿青服下一粒回春丹后,谢令姜一刻不停,离开剑铺,寻找欧阳戎的去向。
可此前,欧阳戎与柳子麟他们是乘坐快船走的,甚至欧阳戎还下令叮嘱,不准燕六郎等人跟着,也没具体解释要去何方。
眼下,无人知道欧阳戎把柳子麟带去了哪里。
“什么‘装虚之物’?大师兄哪里有什么装虚之物?我还不了解他,在今日之前,大师兄压根就不知道鼎剑的事情,这不是为了救阿青,临时瞎编,忽悠柳子麟的是什么……
“我听幸存工匠说了当时的事情,阿山明显是自己站出来的,他是为了龙城而牺牲,不是替你死,你何必如此自责内疚,把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拦”
她紧咬下唇,满脸心疼爱惜: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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