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汉子。
后者满身是血,麻衣破损,袒露胸膛处泛粉肉的剑伤,看样子,应当是从小孤山那场激烈战斗中仓皇逃出来,似是重伤。
可对面站在一起的谢令姜与善导大师,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令姜挡在善导大师前方,身影纹丝不动,腰间一枚玉环不时流淌朱红光芒。
但她似是抽不出手,毫不回应。
至于此前,欧阳戎从柳福嘴里听说的不知名越女,并没有在大殿内看见她的身影,不知去向。
又观察了一会儿。
欧阳戎凝眉发现,小师妹二人与丘神机之间,好像隐隐隔有某物。
丘神机停在他们身前两丈处,缓缓徘徊,似是虎狼围堵猎物,却又不上前半步。
似有雷池横置。
抄经殿内,两方的站位与情况,比欧阳戎想象中还要复杂。
数百米外的屋顶上,欧阳戎默默观望了一会儿,低头,取出怀中一只小瓷瓶。
他打开封口,将最后一枚补气丹丸倒入手心,平静咽下。
离裹儿蹙眉,隐隐猜到他要作何。
“你要干嘛?”她明知故问。
欧阳戎掏出一枚面具,跃下屋顶,头不回说:“小师妹撑不住了。”
离裹儿反问:
“这个丘神机是上品练气士,有柳福那么好骗吗?”
“没有。”
她陈述:“他应该很熟悉卫少玄。”
“是的。”
她又道:“以他的见识,应该会清楚‘寒士’的布剑起手式。”
“有理。”
“那这岂不是很冒险?”她无奈点头,问道:“你怎么布剑?怎么撑过十五息…甚至更多?”
“可试。”他固执摇头,答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离裹儿沉默,眺望了眼远处大殿内谢姐姐岌岌可危的出剑,她抿嘴,轻盈跃下。
梅花妆小女郎笼袖,跟着年轻县令身后,薄纱下,一张俏脸板着:
“那这回能不能不抓吾手,也不挽吾腰?”
欧阳戎平静答道:“可以,不过这次,咱们换个位置。”
“行……等等。”离裹儿歪头疑惑:“什么意思?”
“你抓我的。”
“……??”
欧阳良翰你越来越离谱了……
靠近抄经殿。
欧阳戎往后抛去一柄月光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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