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好不容易把这个话题混了过去。
心中暗道,以后不能什么都教小师妹了。
小师妹感情方面或许有些青涩笨拙,可一旦让她总结到经验规律,以其的冰雪聪明,和这举一反三的能力,属实让人有点难顶。
有道是,喂饱了小师妹,饿死了大师兄。
俄顷,长廊上重归安静。
某对师兄妹表情皆若无其事,只有偶尔游离的视线,才隐隐暗示着刚刚气氛的异常。
二人回归正事。
行至漪兰轩门口,分离之前,欧阳戎回头叮嘱:
“晚膳再出发,我等会儿让县衙的人送一份路引过来,你赶路方便一些,最南端的广州府虽繁华,但岭南道大部分地方却偏僻封闭,遍布大泽毒瘴。”
欧阳戎停步,伸手主动取下谢令姜背上的墨家剑匣,从中惯例似的抽出一把月光长剑,递出:
“师妹一路顺风。”
“嗯。”
谢令姜鼻音一声,接剑系在纤腰。
“大师兄也注意安全。”
欧阳戎歪嘴一笑,手拎剑匣,空中甩了甩,潇洒转身离开。
眼角余光隐约瞥到黄昏夕阳下,小师妹站在门口迟迟不进门的身影,还有似是犹豫的姿态。
“怎么了?”他语气有点无奈。
“大师兄今日正式入府,却选在大郎在聚贤园的书房,有何深意。”
“没深意,就是浅显意思。”欧阳戎直白道:“这废浔阳王一脉,若他日登顶,我站大郎。”
“离扶苏本就是嫡长子,大师兄这么早强调这个做什么。”谢令姜咬唇:
“况且,眼下都只是推衍猜测,大师兄就这么笃定,押宝对了?”
欧阳戎笑说:“没办法,以前下棋养出的强迫症,习惯走一步,看十步。”
顿了下,年轻县令收敛脸色,昏暗夕阳下,他的脸庞如同大理石雕刻般宁静:
“按咱们儒门标准,仁君,贤君,明君,圣君。
“离伯父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容易受亲近之人影响左右,能力平庸,但却宽厚仁慈,有容人海量,是个好人,对亲近之人,包括你我,极为纵容,这一点尤胜高宗……勉强仁主。”
“离扶苏更进一步,宽厚良善,尊师重道,善听善从,却不算软弱,原则底线有,可施仁政,继业守成,仁君之姿,贤君可期。”
“大师兄思虑真远。”谢令姜呢喃,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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