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郡丞,随乾时的刺史、长史,走了一批又一批,如过江之鲫。
“有时,在下独坐此堂,抬头四望,总好奇困惑,有什么是能够长久留下的?”
欧阳戎回头,举杯邀引:
“浔阳城还是那个浔阳城,就像浔阳楼里的琵琶声,旧弦断了,新音又来,奏不完的琵琶曲。
“今夜,邀请各位前来,我们不谈一人一官之荣辱,我们只论民商共赢、福荫子孙之事业。”
饭桌前沉默片刻。
众人目光皆投向主座那位弱冠长史身上。
王操之忽然起身,众人跟随,共同举杯,一齐仰饮。
“姐夫,这回你有何计划,尽管说来,我操之一定跟了!”
矮个青年爽快道。
欧阳戎失笑问:“就不先听听,是要干嘛,万一是亏本生意,或者吃力不讨好呢?”
王操之摇头:“跟着姐夫干,绝对不亏,就算万一亏了,我也认了!”
马掌柜、李掌柜也站起身举杯,用力点头:
“欧阳大人决不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小人与王掌柜一样,跟了!”
其他一些交往不太深的粮商富贾们,脸色犹豫片刻,转为果断神色,起身表态:
“唯欧阳大人马首是瞻。”
欧阳戎无奈摆手,拉他们就坐。
他在信上没有明说计划,可是众人还是千里赶来,纷纷到齐。
甚至有离得远的,暂时不在江南道,可收到欧阳戎信件后,也迅速往回赶,听王操之说,过几天到达浔阳渡。
这般信任,或许有单纯不在乎生意亏损、只投资欧阳戎本人仕途前景的。
但是君子论迹不论心。
这一幕,要说欧阳戎心里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
不过,他并不盲目自大。
欧阳戎冷静点头:“诸位请坐,且听我讲。”
众人就坐,欧阳戎从袖中取出一卷稿子,先递给了身旁的王操之,一众富商传阅起来。
矮个青年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份画卷似得图纸,还有一叠密密麻麻的计划文稿。
王操之抬头看了眼微笑的欧阳戎,好奇道:
“姐夫,这是……”
欧阳戎朝他们轻声道:
“两个方案,嗯,或者说,是一个方案。
“双峰尖的运河开凿,与浔阳石窟的建造。
“一者先,一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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