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每日为了军政大事,殚精竭虑,所以才不常来,你懂什么?不过是处理了些措尔民务,小事罢了,就真以为自己国士无双了,以为什么都能插手了?”
欧阳戎表情不改,突然道:
“下官不太清楚王大人怎么个殚精竭虑,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也不等王冷然没好气的说“不当讲”,他立马道:
“王大人不要再守着江州这一亩三分地了,找个由头,将江州第三折冲府的士卒,暂时调去洪州第四、第五折冲府吧,
“立马增援洪州,预防万一。
“否则一旦洪州出问题,江州只有这一座折冲府,也是用处不大。离得最近的两座折冲府都在洪州了。”
欧阳戎叹气。
前一秒还怒气冲冲的王冷然忽然安静,眯眼,盯着他问:
“欧阳长史,是听说了什么?”
“胡中使可不像王大人,任何事都捂的严严实实,不与人商量。”
“胡中使也给欧阳长史传信了?”
欧阳戎笑笑,自然不会提秦恒,暴露友军。
王冷然亦冷笑:“胡中使与欧阳长史关系看来不错。”
欧阳戎垂目,再劝:
“若出现最坏情况,洪州有失,毫无外援,江州只剩一府将士,亦是难保,除非举州征发……
“王大人作为一州军政长官,请为大局着想。”
王冷然失笑,扯了下嘴角,讥讽一句:
“你可知那位朱大都督以前是干嘛的,不过是收拾一些不听话、自大提要求挑衅朝廷的戍卒,还用得着你这个晚辈指手画脚。”
站起身,王冷然甩袖,
丢下一句“某人放老实点”,头不回的离开了江州大堂。
欧阳戎抿嘴,他知道王冷然的心思。
他与江州折冲府,其实真正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北归戍卒,而是浔阳王府。
只要看守好了浔阳王府,不出岔子,便永远无过。
而一旦浔阳王府这边出了意外,即使立了大功,也无济于事,至少王冷然他个人无虞。
……
“良翰兄怎么突然这座锁江塔楼感兴趣了。”
与王冷然不欢而散后的第二天上午,欧阳戎和元怀民一同去往了城外不远处,江边的一处古迹。
欧阳戎不顾形象的蹲在临江一面的塔基墩台上,伸手摸了摸下方锈迹斑斑的铁锁链,然后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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