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
只见大堂空无一人,不禁茫然四顾。
总管大人呢?
一刻钟后。
朱凌虚新宅的后门,大门打开,管家下人们目送一位备受老爷宠爱的美妾马车出门,去踏秋郊游。
马车十分低调,独自出行,驶过市井里坊,驶向西城门方向。
车内,正有一位身材魁梧的“美妾”,头戴黑纱帷帽。
帷帽主人死死低头,膝盖上,有沙包大的拳头紧攥。
这一副藏于妇人衣物中的魁梧身体不停地打哆嗦颤抖。
“难道是玉衡故态萌发,死不悔改,投奔李正炎……不可能,玉衡不可能叛我,绝不可能……
“赵如是昨日死的,玉衡今早就叛,太巧看,定有联系。”
朱凌虚惊疑不定,嘴缝里挤出声音:
“玉衡不会叛我,只能是有人假传消息,可能就是假借赵如是之口,可玉衡为何会轻信?!
“完了,全完了……玉衡误我……玉衡误我啊!”
朱凌虚浑身颤栗,帷帽下一张老脸悲凉憔悴。
事发紧急,洞察到危机,来不及多想,他第一时间溜出,换上这一身妇人衣裳逃出。
马车有些颠簸,驶向西城门,车内的朱凌虚心跳极快,像是要蹦出胸膛。
这既是慌怕紧张,又是出离的愤怒。
身为前军总管,在江州道行军大总管没有抵达前,他全权主持前线的平叛军务,可是,率领前锋出征的长子,竟然半路叛逃!
这在大周,乃至大乾,建国以来发生过的千百场战事里,简直是前所未闻的例子!
那位在洛阳朝堂最高处独坐的年迈女帝知道后,定然震怒。
举荐他的卫氏双王都要深受牵连,所以不管朱凌虚怎么无辜解释,哪怕是和朱玉衡断绝父子关系,都没有用。
百口莫辩。
所以现在不跑,更待何时?眼下只有西南的匡复军能勉强收他。
朱凌虚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小心翼翼掀开车帘,瞄了眼车外,看着前方视野里越来越大的西城大门,即将经过的他微微松了口气,放下车帘。
可下一刹那,正上方城头传来一道好奇和善的嗓音:
“朱大总管这是乘车去哪?”
只见,一道恰好值班城防的弱冠青年身影,手扶一柄腰剑缓缓走下城头,身后还带着一大众吃瓜群众身影:
“大白天的,朱总管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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