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也怔了下,蹙眉轻念: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鸂鶒滩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著…江南岸。”
桌前陷入寂静。
二女表情各异,默默赏词。
“离愁引著江南岸吗……”冰冷冷宫装少女默默回味了下,嗓音没那么冷:“词不错。”
中年女官脸色好奇,捕捉关键词:“越女?”
容真平静,手指红布:“字迹,这首蝶恋花主人的字迹。”
中年女官眼睛一亮。
可待她仔细看了看根据墨字复原的样本,轻咦了声:“这什么字迹?什么笔写的?”
容真微微皱眉:“其实有特色反而更好,容易直接辨识,另外……本宫再试试看,看看究竟何方神圣。”
她忽然伸手,指独拂过红布上奇怪写法的墨字,另一手在宽大袖子下迅速掐指。
紧紧闭目,似是推衍某种天机。
中年女官瞧见,面前这位司天监最年轻“玉女”的颈脖雪肤上,有绯红流光淌过,少女掐诀的宫裙袖口流光溢彩……像是知道睫毛颤颤的容真,正在做些什么,她精神振奋,露出笑来,眼底期待。
“唔……”
可下一霎那,冰冷冷宫装少女原地闷哼一声,唇角缓缓流下一道殷红血线。
“怎么可能!”容真身形踉跄不稳,有洁癖的她被迫按住面前油腻腻的桌沿,她睁眼低头,瞪着红布上的古怪笔迹,小脸尽是惊疑不解:“不可知、不可望、不可推衍之物?”
这是容真以妖孽天赋晋升阴阳家练气士以来,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反应比发现这位冷静嫌犯拥有隐蔽藏气之法、同时高低也是一位文采斐然的词坛大家,还要匪夷所思。
容真手指触碰唇角,低下头,脸色略有呆然的看了眼指肚上的鲜红血迹。
头一遭。
她有些口干舌燥,转头与同样眼底震惊的中年女官对视了会儿,后者默咽了咽口水。
就在这时,楼下闹街的拐角处,有一队蓝衣捕头的身影隐隐出现。
好像是龙城县衙的刑曹捕快们,由一位燕姓老县尉带队。
余光扫了眼,窗畔的容真拇指默默擦去唇血,深呼吸一口气,恢复了冷冰冰表情,她折好红布,转头递交给中年女官,细细吩咐:
“你继续留下,先去复查此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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