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
就在这时,院墙外那一道生疏冷淡的女声丢下一句话:“你和小七去旁边找找,有线索汇报,这儿交给我。”
旋即。
“咚咚——!”
有叩门声传来,也不等屋内众人反应,叩门人便已推门而入。所谓敲门原来只是象征性的。
只见一位金发及腰的高大胡姬径自走进屋内,盛气凌人,一双碧蓝眼眸环视屋内众人。
不过,当她大致看清屋内景象后,身上的气势稍微收敛了一些。
屋内四人。一位卧病在床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一位绾鬓盘发、穿着围裙的年轻妇人;一位扎有总角尚未及笄的瘦竹竿少女;还有一位屈膝跪在床边、为病母喂饭的木讷汉子。
这户人家大致情况一目了然。雪中烛目光扫过这清贫寻常的一家人,忽然轻“咦”了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其中那个额头刺有“越”字的瘦竹竿少女。少女水灵清秀,低头不敢看生人,怯怯弱弱。
“阁下何人,有何贵干?”
柳母轻轻推开去而复返的儿子喂饭之手,强撑起身子,迎向气势逼人的雪中烛,由她最先开口。
雪中烛没有说话,打量了一圈,转身出门,但却没有离开。
众人看去,这高大胡姬竟毫不客气,在院内逛了一圈,并依次打开每一间厢房,冷冷打量。
她似是观察主屋吃饭的人数,是否与此院住客房间的数目匹配。
同时,应该也在观察相应房间是否有人住。
这些短时间内做不得假。
隐隐察觉到雪中烛的意图,主屋内,柳母病榻边,新换上填充了芦花、草絮的厚实裌衣的木讷汉子,微微垂目。
阿青偏头,朝“阿兄”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很快,雪中烛微微皱眉,返回主屋。
人数与房间完全对应,包括这个木讷汉子,也有一间房,里面全摆放有男子干净朴素的生活用品。
她抿了下嘴,无功而返,没有发现。
雪中烛当然不知道,柳阿山壮烈牺牲后,阿青为了照顾柳母情绪,特意准备一间阿兄的房间,身前的东西全放在那里,每日擦拭。
哪怕后来柳母知道了儿子牺牲,这个习惯也没有变,反而成了一家人的默然之事。
即使眼下搬来三慧院住,阿青也特意腾出一间房,除了怀念阿山外,也有方便“新阿兄”前来看望时落脚居住。
雪中烛突然走向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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