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婉拒,说话间,回头瞧了眼欧阳戎。
“那倒是可惜了。”
欧阳戎面色不变,语气不在意。
容真上下打量了会儿他,问道:“欧阳长史今日不上值?怎么不穿官服?”
欧阳戎垂目看了眼常服,笑了下:“今日个人原因,休假半日,下午再去江州大堂。”
“休假半日?”
容真不禁多看了眼狐白裘青年。
认识这么久,这欧阳良翰在她心里印象一直都是工作狂形象,除非是每月公共的休沐日,否则每次去江州大堂都能看见他影子。
今日倒是破天荒请半日假。
容真想了想,懒得问他请假干嘛,轻扯嘴角:
“欧阳长史真是尽职,一上午假而已,早上还跑来视察。”
欧阳戎摆摆手:“视察不敢当,只是习惯过来瞧瞧,看有什么能帮的没。”
“随你吧。目前不需要你们帮。”
容真摇摇头,准备去前台查账本。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女史脸色严肃的跑了过来,瞧了眼欧阳戎,转而凑在容真耳边,低语几句。
欧阳戎本来准备走人,却瞧见容真秀气眉头肉眼可见速度蹙起。
待年轻女史离开,欧阳戎主动问:“发生何事?”
容真沉默了会儿,眯眼:
“下面人查账发现,这三个月,翰雷墨斋售卖出的翰雷墨,与实际产出的翰雷墨有出入缺口……
“细查发现,近三个月所产翰雷墨本来悉数放置内库,却凭空少了五十锭。
“翰雷墨斋的管事伙计也懵懂意外,还是今日本宫与手下人查账才帮他们发现的,呵,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做生意都如此马虎。”
欧阳戎挑眉:“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查!”容真语气不爽:“已经派人去通知翰雷墨斋的东家了,等他过来,再好好盘问。”
欧阳戎瞧了眼容真甚是不满的脸色,颇为理解。
毕竟是要查那位蝶恋花主人的买墨记录,如果没有这种翰雷墨斋自己府库的亏空,那就很容易锁定嫌疑人,按图索骥就行了。
可是现在有了亏空,多出了一个莫名流出翰雷墨的源头,谁知道那位蝶恋花是不是偷墨之人,用的是这批不翼而飞的墨?
要是只是货不对账,少几锭墨条,也就罢了,结果现在直接不翼而飞五十锭,这批货量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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