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地把那几箱东西的来历跟庄先生说了,我本来想让他找个好办法帮我拒绝的,没想到他居然沉吟道:“那就收着,多谢辅导员这么体恤学生。”
辅导员的同学盯着我俩牵在一起的手笑了,再看我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和轻蔑。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过激的话,倒是盯着庄先生的脸看了一会儿:“我要是没认错的话,这位是庄岩庄总经理?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您,幸会幸会!”
他的话虽然像是在恭维人,可神态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倒像是俩人结过仇。
我瞄了庄先生一眼,他微微蹙着眉头,但还是很客套地跟辅导员的同学握了手。
等人走后,庄先生打量了一下那几箱东西,有水果有火腿还有坚果,确实可以留着过年,但一看包装就知道那些东西不便宜。
庄先生知道我在忧虑什么,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希希被人惦记上了,我很有危机感呐。”
我心头微微一动,赶紧咧嘴冲他笑了:“我寒假赚了点钱,开学后我付钱给辅导员。”
庄先生未置可否,留了两箱东西给田华婶后,把剩下的东西都搬回了家。他说他以前不置办过年的东西,所以来的时候买的东西没有这几箱合时宜,让我跟外婆先用着,等开学了他会帮我好好感谢辅导员。
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我却听出一丝火药味。
搬东西的时候村里有人看到了,交头接耳说了两句就走了,看得我惴惴不安。不过为了不让庄先生担心,我就没跟他说什么。
他大老远赶过来,只是为了祝我生日快乐,这份用心让我想哭,我小时候被姨夫痛打的那次生日经历好像真的随风散了。我觉得以后一想到生日,我应该都会想到庄先生在烟花下的笑容,特别纯净、美好。
他走后没多久,姨夫的几个债主就堵上门来了。其中一个人还想把辅导员送来的东西给搬走,被同来的一位钱叔给阻止了:“要死了,欺负人家老太婆跟小姑娘做什么?”
“老妈,你女婿什么回来过没有?这些东西不是你女婿叫人送回来的吧?”
我闷闷地看着他们,忍不住把外婆往身后拉了拉:“叔,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姨夫这么孝顺过?他不回来偷钱就好了,我们不指望他能买东西送回来。”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貌似有点尴尬。
我说得都是事实,他们经常跟姨夫一起赌,比我更清楚姨夫的人品。
他们也没继续为难我跟外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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